袁耀到达清沟涧的时候,这边早已经大局已定,两岸伏兵尽出张弓搭箭以待,张定边率领船队拦在前方,郑宝败军此时也想清楚了,他们就算掉头也不过死路一条还不如在这儿直接投降保命,败军将士全都老老实实的跪坐在船上不敢丝毫乱动。
袁耀看着河道内那数百余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心中惊喜不已,这可都是自己建立水军的根基,如今终于得手了!
“好,好啊!张定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袁耀笑着回头看向杨再兴,吩咐道:“再兴,你率领铁骑在岸边监视,令降卒将河道内的船只在上游靠岸,再让张定边带人到前面来见我!”
“诺!”
杨再兴率领麾下铁骑打马来到岸边,传达袁耀之令,败军降卒看到袁耀大军到达心中更加惶恐,连忙遵照命令划动船只在铁骑的监视之下来到上游平缓一些的地方将船队靠岸。
“属下拜见主公!”张定边令五十名军士将下游的那二十首小船带回张家寨,然后率领剩余的二百五十名军士登岸前来拜见袁耀。
袁耀笑着对他定了点头,道:“事情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张家寨损失的船只我会翻倍补偿,这些事情明日再说,先登船将船队押送回合肥吧。”
张定边拜道:“诺,末将领命,谢过主公!”
“张司马,你将麾下军士分入各船之中指挥船队,张再兴,你率领千骑先行驱赶战马返回合肥,剩余的军士随我登船押送船队。”
“诺,我等领命!”
大队人马该上船的上船该骑马的骑马,半刻钟之后,终于全部准备完毕开始启程。
船队返回合肥后,袁耀令张定边率领本部人马和一千铁骑看守降卒和船只,又急忙率领其余兵马赶回合肥,合肥诸事处理完毕之后,时间也已经到了子夜时分,袁耀又巡视了一番大营这才回到大帐休息。
合肥城外袁耀大营,中军大帐。
袁耀心忧其他地方的战况不敢在合肥这边多呆,辰时下令击鼓聚将召集众人商议军事,庞统、杨再兴、霍峻、张定边等人站在大帐之内,袁耀坐在上首,道:“昨日一战,我军伤亡如何?”
庞统闪身上前两步,回道:“回禀主公,昨日一战我大军阵亡五百余人,重伤六百余人,轻伤无算,不过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合肥郡兵的伤亡,主公所率大军仅战损两百余人。”
袁耀听完之后,心中也是心疼不已,这一场大战下来不仅折损了一千余人还搭上了一员爱将的性命,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不过好在此战的斩首降俘和缴获都不少,单单那些船只便足以补上这些战损了,袁耀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斩首几何,降俘几何,缴获几何?”
庞统再次回道:“回禀主公,此战斩首三千余,收拢降卒一万五千余,缴获大小船只五百余艘,其中双层楼船一艘、单层楼船两艘,其余船只多为艨冲、先登、赤马等小船,兵甲军械无算。”
袁耀低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脸色一狠,道:“所有上岸降卒行十一抽杀之策,……”
袁耀话音刚落,庞统立刻上前拜道:“主公不可啊,杀俘不祥!若……”
“士元不用多劝!”
袁耀摆手止住庞统,接着说道:“巢湖水贼劫掠商贾袭扰百姓多年,此次又犯我疆土杀我爱将,若是如今简单便将他们免罪,世间法度何在?乱世当用重典,这等罪无可赦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明法度;不杀不足以彰显我大军威严!”
“再者,这些降卒都是经年水匪,若是不让他们见识到律法之残酷军法之无情,恐怕也难以驯服他们的心中野性为我所用!”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他们已经降服,本将也不能不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传令下去,将抽选出来的降卒独编一营,名为死士营,此营每战必先,有敢迟疑后退者,杀无赦!死士营死士斩首满五级者可入锐士营,锐士营为我大军精锐编入我的亲卫军序列!”
庞统听到袁耀不是真的要坑杀这些降卒便也退了下来,至于其余诸将,他们就更没有问题了,现在大战在即,总需要冲锋陷阵的炮灰,现在有了死士营不用再折损他们麾下的兵马,他们自然是乐意之极。
众人纷纷拜道:“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