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登上战船,水军船只纷纷掉头,冒着头上的箭雨和滚木礌石,在损失了几艘小船后,船队终于再度冲出了三江口谷道。
数十艘战船看起来分外凄惨,船身上被密密麻麻的羽箭插满,还有几艘大船被滚木礌石击中过,船身已经出现了破损,数百水军将士的尸体凌乱的倒在战船之上,船身内外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水。
张定边令军士将这些战船带下前去休整,自己连忙换乘别的战船前来拜见袁耀。
张定边登上旗舰,单膝拜倒在地,道:“主公,末将惭愧,没能为主公攻下敌军水寨打通长江水道,还请主公责罚!”
袁耀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烟熏火燎的大将,心中大惊,此战怎么会打的如此惊险,竟然险些折了自己一员大将!
袁耀几步上前将张定边扶起,急声问道:“定边,此战怎么如此凶险,你可受伤了?”
张定边看到袁耀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更感愧疚,哀叹一声,回道:“末将谢过主公关心,主公勿忧,末将身上都是敌人的血,自己并没有受伤。”
“此战是末将太过大意了,我大军穿行谷道之时,虽然惊险万分,不过还是有惊无恐的冲到了敌军水寨之处。我大军船队靠上敌军水寨之后,先是所向睥睨的拿下了敌军第一道水寨,末将见此,遂趁势继续展开进攻,不料在敌军第二到水寨之内,竟然藏着一名勇将,此人的武勇和我不相伯仲,末将和他酣战近百回合也没能取得上风。”
“就在我大军和敌军酣战之时,悬崖上的伏兵竟然向我大军战船和敌军的第一道水寨抛掷火油和火把,大火顿时冲天而起,几乎断绝我大军后路。敌军趁机发起反击,我大军士气低落只能节节败退,好在我军将士及时的切断了第一道铁锁,后续的战船得以冲杀上前,这才将末将等人给接了下来,否则我部攻寨兵马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末将无能,没能攻破敌军水寨,还请主公责罚!”
张定边拍了拍张定边的肩膀,上前将他几乎全部破损的披风解下,然后将自己穿戴的披风解下来给他系上,接着劝慰道:“定边多虑了,处罚之言就不要再说了。三江口地势险要可称天险,你能够一次便攻破敌军一道水寨,这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此战你有功无过,我又岂会赏罚不明?”
张定边看着袁耀为自己换上衣袍,心中感动万分,再次一拜,哽咽的说道:“末将拜谢主公恩典,愿为主公效死!末将请求再战一次,这一次末将定为主公攻下敌军水寨!”
袁耀看了看远处,血红色的江面上到处漂浮着的破碎的船板、木头以及将士们的尸体,沉吟片刻,道:“此事不急,我大军刚刚战败两阵士气低落,现在也天色已晚,先令大军回城,等到明日大军休整之后再战不迟!”
张定边也知道自己所部水军刚刚战败两阵,若是再继续攻打敌军水寨,实在是有些强行,而且甘兴霸武艺军略都十分不凡,自己若是不能将他解决,就算是再攻一次也是枉然,张定边冷静下来之后,便也不再请战。
袁耀心中对张定边刚才提及的那位和他不相伯仲的武将十分感兴趣,袁耀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黄祖麾下有哪位大将竟然能和张定边不相伯仲。
看到张定边冷静下来,袁耀开口问道:“你刚才提及,敌军水寨之内竟然有一员敌将武艺和你不相伯仲?不知此人是否和你通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