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离开水寨之后,本想前去和朱将军所部兵马汇合,不料末将刚刚逃离水寨,便看到柴桑水师大营方向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惨嚎声亦是震慑四方,末将猜测这定是朱将军所部大军中了敌军埋伏,末将身边只有百余残兵,自己受伤没有战力,又不知道敌军情况如何,只能先行返回宛陵前来向君候禀告此事,以免君候不知此事到时再被敌军用计攻破了宛陵城!”
“末将无能,没能救回褚将军所部大军主力,还请君候降罪!!!”
徐盛说到这里,再次拱手一拜久久不言。
孙权听着徐盛的话,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尤其是在听到数千虎贲军兵马来袭以及柴桑水师大营起火的时候,孙权的神色变得也越发难看了,看来朱治所率的大军主力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否则柴桑水师大营又如何会起火呢?朱治率军前去突袭敌军大营,是要和丹阳兵马进行前后夹击,定然不会放火烧营,这把火定然是柴桑水师自己放的!这定是朱治大军中了敌军的埋伏,否则柴桑水师又怎么可能会放火烧了自己的大营呢!
尤其是还有数千虎贲军兵马绕到了朱治大军背后,如此想来的话,恐怕那丹阳兵马应该都不存在,这不过是敌军的计谋罢了!!!
孙权的性格就是印仁和百折不挠,在经过两次大败之后,孙权有学到了一些用兵之策,现在也算是粗通军略了,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地方便是那数千虎贲军兵马了!
一万五千大军难道就这么没了?
孙权的心中实在是有些不敢,继续追问道:“文向,我并不是怀疑你的眼力,只是你可真的看清楚了?来突袭我大军水寨的敌军是袁耀麾下的虎贲军兵马而不是别部兵马?”
徐盛也知道孙权的心中是什么想法,不过他可是和虎贲军打过交道,自然不会看错虎贲军的衣甲旗号!
徐盛苦笑几声,回道:“回禀君候,末将追随先主攻打豫章郡的时候,曾经和当时驻军柴桑的虎贲军对峙过两次,定然不会认错李嗣业所部虎贲军的衣甲旗号!我宛陵城的两万兵马常年驻军芜湖一带,也多和李嗣业所部的虎贲军打过交道,他们也定然不会认错虎贲军的衣甲,末将和残部军士都可以确定,前来突袭我部大营的定是李嗣业所部的虎贲军兵马!”
“若是果然徐将军所说的话,既然是虎贲军兵马出现在我大军水寨,看来丹阳兵马应该已经出事了,恐怕朱将军所率的大军主力也已经凶多吉少了!一万五千兵马就这般败亡,这可让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徐盛话音刚落,便看到吕范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进来。
吕范说完之后,对孙权拱手一拜,道:“末将听完徐将军所言,实在是有些情不自禁,还请君候勿怪!”
“将军说的哪里话,吕将军乃是我宛陵支柱,我又怎么会因为区区言语而责怪将军呢?将军请入座!”
孙权苦笑着回了吕范一句,然后接着问道:“想来将军已经知晓了宣城之战的经过,朱将军所部兵马多半已经覆灭,若是敌军趁胜来袭的话,不知将军可有把握战胜敌军守住宛陵城?”
吕范坐下之后,思量片刻,这才回道:“回禀君候,我宛陵城高池深、城防坚固,城内钱粮充足,不仅有数千兵马,还有近十万百姓,若是这些力量都能发动起来的话,想要守住宛陵城不过是等闲罢了!”
“不过……”
吕范说到这里,忽然不再言语,孙权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将军可是担心城内人心不稳会有人趁势作乱?”。
吕范微微一笑,道:“然也!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李嗣业为袁耀麾下重将,定不会不知晓这个道理!”
“末将并不担心敌军会趁胜强攻我宛陵城,若是如此的话,我城内还有大军可以应对,末将更为担心的事敌军会围而不攻搅乱我城内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