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抚须一笑,回道:“我益州之地胜兵十余万,战将千百员,何惧区区张鲁!我益州本就兵多将广,只是士气战意稍逊于汉中军罢了,主公只要选拔精兵良将,再配以智谋之士,然后倾益州之力,亲自领兵北上葭萌关,定可激励我大军士气和战意,到时我益州兵多将广的优势便可发挥出来,到时主公只需率军和张鲁大军进行决战,必可战而胜之!”
“只要战胜张鲁,汉中之地唾手可得,如今西凉马韩正在和关中镇守钟繇交兵,我益州吞并汉中之后,主公便可携大胜之势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再能攻下关中和西凉,则大事可期矣!”
“此乃某浅薄之见,还请主公决断!”
刘璋提领益州之地,却一直被张鲁用一郡之地压着打,他的心里自然也是极为不爽,张鲁不死,他便要一直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刘璋也是过够了!
听到张松的话以及张松给他画的大饼,刘璋顿时就有些心动了,道:“以別驾之见,谁可谓良将,谁又可谓智谋之士呢?”
张松见刘璋动心了,顿时心中一喜,不过他也知道选拔兵将之事,乃是刘璋自己的事情,他万万不能越俎代庖,遂回道:“我益州兵多将广,主公可任意选择多多益善,至于这智谋之士,法正法孝直足智多谋精通军略,可为……”
正在刘璋心动张松做答的时候,殿下一人确实忍不住了,急声说道:“主公若是听从张松之言,恐怕我益州之地将属他人,主公亦要败亡在即!”
刘璋本来还正在憧憬着击败张鲁之后的事情呢,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刘璋顿时就有些怒了,立刻转头看向说哦话那人,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璋府下主簿姓黄权黄公衡!
若是别人这么说,刘璋肯定就要怒斥此人了,不过黄权乃是刘璋从郡吏之中亲自选拔而出的人才,黄权也是刘璋的心腹之人,刘璋对黄权也一向都是十分看重。见说话那人是黄权,刘璋便也按住了心中怒意,道:“不知主薄何出此言呢?”
黄权拱手一拜,回道:“主公,那张鲁贼子精通军略用兵不凡,其麾下汉中兵马亦是悍勇善战之辈,先前其仅凭一郡之地三万兵马便接连数次击败我军,让我益州折损严重。如今张鲁麾下已有精兵五万,战力更胜从前,我等岂能小视汉中兵马?再者,张松直言,此战需要主公亲自领军以鼓舞大军士气,两军决战之时,我军若是最后战胜了张鲁,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可若是我益州大军不幸战败呢?那主公岂不是要面临兵败身死之险?兵法有云,为虑胜先虑败,主公身为益州之主,岂可亲临险地?”
“以某之见,主公亲自领军前往和张鲁决战之事,万万不可为之啊!”
刘璋听到黄权的话,顿时便清醒了过来,可不是么,大军出动乃是凶险之事,又有谁能够保证此战必胜呢?他张松说此战必胜,那此战就能必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