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妃一边说着,眼泪就无声的流下来了,她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勉强说道:
“让母后看笑话了,我实在是不忍心绝儿那孩子,一路这么的坎坷。”
“说到底,是绝儿害了紫安啊,绝儿身边的人,今儿过来和我讲,紫安的手,回去就又是青紫,又是红肿,估计有着半个多月拿不了笔了吧?安阳公主还用那开水让紫安敬茶。”
“我这真正的婆母还没喝到儿媳妇儿的敬茶呢,安阳公主就非得压着我一头!”
瑜王妃平时很少表现出脆弱的情绪,也很少会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些体己的话,这突然间的转变,让太后娘娘心里面也不太舒服,这瑜王妃心里面藏着的苦,一点也不少啊!
太后娘娘有着点同病相怜的心思,拍了拍瑜王妃的手:“怎么哭成这样子?让母后看看,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绝儿不是把人救回来了吗?没事了。”
“紫安那丫头哀家也喜欢,总不能看着她被人断了手。”
“那伤人的丫鬟在哪里?”太后娘娘问道。
“应该还伺候在安阳公主身边吧?”瑜王妃回答。
心里面却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绝儿是太后娘娘心尖儿上的小孙子,绝儿未来的世子妃,被人欺负成这样子,而安阳公主是好多年没有回京城的公主,虽然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女儿,这么些年下来,也生分了不少。
借着安阳公主私自回宫,皇上和太后娘娘心里面都有气的时候,瑜王妃想着太后娘娘能够敲打敲打安阳公主,可看这样子,太后娘娘还是偏袒自己小女儿的,把罪责都怪罪在丫鬟的身上。
瑜王妃心里面失望,面儿上却没有显现,对太后娘娘依然是毕恭毕敬的,等瑜王妃走了之后,太后娘娘脸上才显现出来疲累和一丝恼怒的神情。
“刘姑姑,安阳现在在哪儿?”她问刘姑姑。
刘姑姑见太后娘娘这样,急忙开口:“安阳公主估摸着还在府里面,娘娘您可别动这么大的肝火啊!上次太医和盛家姑娘不都说,太后娘娘的身子最好要静养吗?”
“娘娘您可消消气!”
“哀家怎么消气?哀家怎么能不知道瑜王妃今儿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是瑜王妃脾气好,安阳做了这么些混账的事情,瑜王妃和绝儿也没想着要报复回去。”
“可安阳都做了些什么,贵德是已经被赐婚西戎的,现在居然还敢在西戎的小公主面前张扬,是怕贵德以后去了西戎,日子太好过了吗?”
刘姑姑叹了口气:“估摸着,安阳公主还想着,让贵德郡主留在身边,不去和亲呢。”
“连你都看出来了,皇上能看不出来么?这是公然反对皇上的圣旨,哀家看安阳是活腻了!”
太后娘娘带着镯子的手使劲儿的拍在桌子上年,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音,太后娘娘手腕上的玉镯子,被敲碎,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刘姑姑急忙弯腰去收拾:“哎哟,这可是娘娘最稀罕的镯子啊!奴婢去找内务府的人看看,这镯子能不能修补回来?”
太后娘娘摆摆手:“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哀家现在没有心情操心这些。”
“明儿让安阳进宫来见哀家,哀家要在她把自己命搭进去之前,好好说说她!”
第二天一早,安阳公主里面十分忐忑的进宫来了,她不害怕盛紫安和萧绝,而是害怕那西戎的小公主真的不长脑袋。在太后娘娘还有皇上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得。
进到太后娘娘宫里面之后,只看见刘姑姑端着托盘,上面有一杯茶,朝着自己走过来。
安阳公主坐下来,去拿那茶杯,指尖刚刚接触到杯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灼烫,她急忙把杯子放回去了,慌乱之中,还溅出来一些。
落在檀木的桌面儿上。
安阳公主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太后娘娘知道自己在公主府做的事情了,果然太后娘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么多年,哀家也没喝过安阳你亲手敬的茶啊”
“母后!”安阳公主心里面很是委屈,小声喊道。
“觉得自己在盛家丫头和西戎公主面前,威风吗?”
安阳公主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