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着实是被安阳公主吓的不清,就连一边的刘姑姑,都忍不住抚着自己胸口,开口劝说到:
“安阳公主,您有什么事情,好好和太后娘娘说,您这样子一惊一乍的,娘娘身子不好经不起这样子的折腾啊。”
刘姑姑也算是看着安阳公主长大的,安阳公主对了刘姑姑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她看看太后娘娘,看看刘姑姑,眼睛直愣愣的,伸手,从床头拿起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件——
里面的信纸皱皱巴巴的,看起来被人使劲儿的抓握过,她把那封信递给了太后娘娘和刘姑姑。
刘姑姑拿过来那封信,把信铺展平整了,这才递给太后娘娘,她刚才抚平信纸的时候,仅仅是看了那么几眼,里面的信息,也着实是让人心惊。
太后娘娘从刘姑姑手里面接过那封信,仅仅是看了个开头,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看到最后的时候,太后娘娘的脸色已经不比安阳公主好多少了,太后娘娘的手有些颤抖,朝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太医怎么还没到?”
宫女急忙回答道:“奴婢让人再去催一催?”
太后娘娘闭上眼睛,紧接着又睁开了,眼睛里面那抹疲惫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太后娘娘的威严:“让太医过来,再叫妇科的刘太医过来。”
下面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太后娘娘的样子,赶紧去叫太医去了。
安阳公主拉着太后娘娘的衣袖,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十分的崩溃,她拉着太后娘娘,含混着说道:“母后,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眼睛里面带着慌乱的神色,反复问着太后娘娘:“母后!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娘娘把安阳公主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面:“安阳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母后都在这里,要是他真的敢欺辱于你,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太后娘娘说得话,让安阳公主稍微镇定了一点,太后娘娘把信递给了刘姑姑,刘姑姑有些诧异,但还是拿起信件,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刘姑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不知道是谁写的,里面竟然记录了安阳公主驸马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
当年安阳公主在京城看见驸马的时候,驸马还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家境贫寒,进到京城里面以后,发现自己的这点儿才学,在自己家乡的地方还行,到了京城,这个才子聚集的地方,简直不值得一提。
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希望能中举,但是也不想回去家里面那个穷乡僻壤,见识到了京城的繁华在,自然就想要留在京城。
还没等他想好,要在京城里面做点什么营生的时候,突然被出来游玩的安阳公主看上了,安阳公主为了能和驸马在一起,当时和太后娘娘和皇上大闹了多少回和。
当时也不需要公主出去和亲,安阳公主是太后娘娘最宠爱的小公主,而皇上因为瑜王的事情,心里面正觉得对不起太后娘娘,于是看太后娘娘已经答应了,就顺水推舟,给安阳公主和驸马赐婚了。
驸马一步登天,居然成了着京城里面最尊贵的那些人里面的一个,他一个穷书生没见过世面,只能讨好着安阳公主。
所以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安阳公主和驸马之间,过的是如胶似漆的,后来,贵德郡主出生了,夫妻两人先回去封地,把贵德郡主养在太后娘娘的身边。
可回到封地以后,驸马慢慢开始厌倦了安阳公主的脾气性格,而做了公主的驸马,没有公主的允许,是不能纳妾的,安阳公主的性子,怎么能让自己的驸马纳妾呢?
安阳公主开始渐渐觉得驸马这个人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也没有别的好处了,但是再好看的皮囊,这么多年看下来,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于是安阳公主和驸马之间,越来越冷淡,开始的时候没,驸马还带着些书生的骄傲,但是越到后来,他发现,公主不理睬自己了之后,就连公主府的下人,都开始给自己脸色看。
自己在公主府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但是安阳公主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或者说,就是安阳公主自己授意下面的下人干的。
驸马别说是照看自己的家人,就连自己都快要没有办法在公主府活下去了,安阳公主就这么看着驸马难受,心里面带着淡淡的痛快,觉得自己终于是赢了夫妻之间的这长博弈。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驸马开始讨好安阳公主了,安阳公主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是她十分的心满意足,就好像自己终于让驸马认输了,安阳公主还是喜欢驸马的,所以两个人再次和好了。
驸马从此脾气变得十分的温和,而安阳公主也觉得驸马这样子挺好的,驸马以前是一个总带着些穷酸书生气的人,但是现在驸马脾气温和,待人接物都和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