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紫安带着人过去的时候,那边库房的李管事都愣住了,这么个事情,怎么还惊动了紫安小姐?
但是人已经来了,李管事心里面打鼓,却还得赶紧搬来凳子,请盛紫安坐下,盛紫安坐下以后,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紫安小姐,是关于世子殿下送来的那几匹贡缎的事情。”李管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贡缎怎么了?”
“妾身院子里面的下人,今儿看见青安小姐身上穿着和世子送来的那些贡缎一样的料子,贡缎的事情可大可小,所以妾身特意带人来库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那姨娘查出来了吗?”
“这一查,还库房里面还真的少了一些贡缎,只不过这李管事说不清楚,妾身这才把小姐找来,仔细梳理一下事情。”白姨娘十分平静的回答,丝毫没有觉得盛青安要倒霉的幸灾乐祸。
“那姨娘说怎么办呢?”
“妾身已经叫人去请青安小姐过来,若真的是个误会,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和青安小姐没有关系,那就是这库房里面的下人,监守自盗,盛家后院又该整顿一番了!”
白姨娘说着,看着周围的那几个下人小厮。
李管事没想到,最后扯到这个上面了,白姨娘看着温和,手段却也不软弱,后院已经整顿过好几次了,现在大家都夹着尾巴过日子。
“紫安小姐,白姨娘,您们看这可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不小心把这贡缎当成普通的缎子分下去了,或者是单子记错了,要不然咱们先查着,这么冷的天儿,您们先回去歇着”
“您看?”说着,他把视线投向盛紫安。
盛紫安却并不买账,端起茶杯:“既然是世子送来的东西,你们本应该小心,现在出了披露,我今儿就在这儿看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说话的功夫,外面盛青安人已经到了,她人一走进屋子里面,就看见一边堆放着的缎子,还有盛紫安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面就是一紧。
却故作镇定:“不知姨娘和妹妹唤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这么冷的天儿,不在院子里面带着,跑灰扑扑的库房做什么?”
“这不是姨娘怀疑家里面出了贼,没有办法,我们才出了门,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非得在年关找事,哎”盛紫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转头看见白姨娘眼睛里面有丝笑意,紫安小姐这是在找乐子呢吗?
“什么贼?我怎么不知道?”盛青安也坐下来,手里面死死的捏着暖手炉。
“今儿叫姐姐过来,和这件事儿也有关系,还请姐姐给妹妹个交代。”
盛紫安没准备和她绕弯子,天气确实是怪冷的。
“姨娘院子里面的丫鬟,今儿看见姐姐穿了一件鹅黄色贡缎裁出来的新衣裳,不知姐姐能否告诉妹妹,那缎子是哪里来的?”盛紫安放下茶杯,紧紧盯着盛青安。
“我,”盛青安今儿进院子以后,紧赶慢赶的回到院子里面,就想趁着没人看见,赶紧脱下来,把衣裳藏起来。谁知道还是被人看见了。
想到这里,她咬着下嘴唇,眼睛一立:“妹妹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职责我偷了自己家里面的东西吗?”
她故意偷换概念,把库房里面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东西。
“哦?姐姐的意思是,你那件衣裳,就是从家里面的库房拿的吗?”盛紫安没想到,盛青安这么简单就招认了,本来以为,还要让人去她院子里面把衣裳找出来,惊动盛尚书,才能解决呢。
看来这人也机灵了不少啊。
“什么我从库房里面拿的啊?我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自己从库房里面拿东西?我院子里面的东西,自然是库房的人送来的啊!你说的那些,我全都听不懂!”
盛青安理直气壮。
一边的李管事急的快要跳脚,青安小姐一句话,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他们库房身上了啊!
没等他说话,只见紫安小姐笑了起来。
“姐姐,你可能还不知道,贡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贡缎贡缎,是皇家用的缎子,或者是皇家赏赐下来的,咱们普通百姓才能上身,但是要有人私自裁剪,穿出去,那可是冒犯皇家的大罪啊!”
“姐姐身上的料子若是说的出来路还好,若是说不出来,不明不白的,姐姐招摇过市,碰见个计较的,用这件事情,在朝堂上参了父亲一本,你说,父亲会怎么样?”
盛青安脸色难看起来:“什么叫做来路不明?这不是世子殿下送来的吗?世子殿下是我未来的妹夫,我怎么还穿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