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安两眼已经发黑,感觉已经有点难以支撑下去,仿佛死神就在眼前。
“爹……娘……孩儿不孝,青儿可能活不下去了……爹……娘……青儿好怕……娘,你抱抱青儿,好不好?”
盛青安已经痛到产生了幻觉,仿佛看见了她的爹娘,她眼里流出两行泪珠,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地,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站在旁边守着她的家丁见到她眼睛似闭非闭的,以为她又要偷懒睡觉了,这可万万不能睡啊,老夫人吩咐过不让盛青安休息的,连睡觉都不行。若是自己监管不周的话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盛青安一眼,厉声呵斥道:“别又想偷懒睡觉!把眼睛睁开,不然打断你的腿!”
“砰——”
家丁只听见一声肉砸到地上的闷响,便发现刚刚还跪的好好的盛青安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家丁却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反而十分怀疑地走上前又呵斥了一遍:
“喂!少夫人,小的还是劝您省点力气乖乖把这罚给跪完,这样呢对自己和您腹中的小少爷都好,再一个咱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您这样子装死也是不行的啊,我上有老下又小的一家子还嗷嗷待哺的,就指望着拿我这点工钱开饭呢!”
“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你犯了那么大的罪要不是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现在还有脸在这里装死,还不快给爷爷起来!”
“喂!跟你说话呢回个声儿啊!别在你爷爷面前装死啊!”家丁看见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又大声吼吼她。
“喂!不会真死了吧!”家丁伸出腿踹了她两脚,但是也毫无动静,家丁这才预感到她有可能是真的晕倒了。
“啧,真是晦气。”
家丁骂骂咧咧地准备去打盆水把她泼醒,一不小心好像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凑近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地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的血珠,那血好像就是从盛青安下身流出来了的。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这可出大事了!”
家丁又害怕又惊讶,赶忙往外跑,嘴里大声喊着:“来人啊,救命啊,少夫人流产了!”
正好路径祠堂的齐宣听到家丁的呼救赶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家丁的衣领问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流产了?”
家丁一看齐宣来了,吓得更是话都说不清楚了,磕磕绊绊地回答:“血……血!少夫人流了好多血!”
“她奶奶的!不是叫你看好她吗?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叫大夫?”齐宣抬腿就是一脚,把家丁踢得摔在地上。
家丁摔得直喊痛,也不敢不立即爬起来,去喊大夫了。
齐宣直接冲进祠堂,一开门便闻见一股血腥味,再往前走两步就看见盛青安躺在地上,下身已经被血染透了。
齐宣二话不说直接将盛青安打横抱起,小跑着往外走。
这要是盛青安真流产了这么久的对盛青安的容忍岂不是都打水漂了,盛青安死了倒是无所谓,要是自己的孩子流掉了,就是死十个盛青安也不够赔的。
“郎中呢?怎么办的事郎中怎么还不来?”齐宣将盛青安已经放到了床上,见郎中还没来,心中的怒火直冲头顶。
“来了来了来了!”家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后跟着的郎中也跑得满头是汗。
“快看看孩子还保不保得住!”齐宣赶紧给郎中让开一条路,请郎中上前去诊治。
郎中赶紧提着他的医药箱子,坐到床边拿出他的垫布放在盛青安的手腕下方,开始给她把脉。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齐母也领着丫鬟赶到了盛青安的房间,一看见盛青安又躺在床上,还以为她这次又是装病,心下鄙夷,道:
“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这种装病的伎俩都用了多少次了,真当咱们是傻子不成?居然还装!”
“母亲,这次是真的!”齐宣现在急得焦头烂额的,见齐母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心中就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