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慢过去,万寿节也快来临。
皇帝把盛宴安排在甘泉宫,正如其名,宫殿外有甘泉流经,适合办宴会,适合琉璃盏觥筹交错,月光下推杯换盏。
到了那日,各人皆起的精早。
世子府内,一番梳妆打扮后,男帅女靓,装饰也一丝不苟。二人将自制的热带鱼缸安顿上马车,便一同出发去皇宫。
齐府呢,盛青安和齐宣正准备将置办的褚遂良的书法《雁塔圣教序》安排好,准备进宫。
到了宫殿门口,四皇子的车轿与七皇子的车轿正面相遇,谁也不让着谁,两人暗自较量。
“几位皇子可是快迟到了!还在门口楞着干甚,快点进来呀!”皇帝催道。
七皇子让下人动手一溜,就抢先进去了,留下四皇子在原地冷哼。
接着世子夫妇,齐家夫妇也先后到来,各些个达官贵人纷纷献上他们的礼品,都渴望因此得到皇帝的重视。
各种珍奇异宝层出不穷,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四皇子——北州之珠
七皇子——东灵玉石
尚书李密——西域灵石
司徒大人——西戎古参
……
在众多千篇一律的珍奇异宝中,终于有一件不同于珍珠玛瑙似的珠光宝气之物,那便是侯府的《雁塔圣教序》,他以褚遂良的良作惊人,众人皆露出别样的眼光。
盛青安斜睨了不远处的盛紫安,露出不屑的神色。可那盛紫安,低头轻笑,似理非理,像是在等待接下来的情景。
连皇帝也啧啧称赞,这让皇帝对侯府一贯的奢侈风气有了改观。
“齐府这可是花了大功夫收藏的啊!朕甚是喜爱,赏赐西凉赤霞珠!”
皇后也说道:“这些个礼品是些好彩头,陛下定能能延年益寿呢!”
众人话毕,便继续揭开下一件礼品。
待那幕布慢慢揭开,眼前也变得灵动起来。
水流不断交换着,鱼儿在盒子内移动着,那时由上次皇后的礼品玻璃灯一样的材质,外围透明,内有水草,有灵石,似皇帝之前所望女子的画中之景,皇上也是片刻出神,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这一物件可是引得众人皆是惊叹,似乎对玻璃箱内的景物尤为欢喜,那抹印如眼底动,生生让众人移不开眼。
萧绝开口道:“皇上、皇后,这是侄儿与夫人精心制作的物件,希望能为整日勤于政务的皇上解个乏,为皇后也图个乐!”
皇上金口一开:“你们夫妇二人可真是深知朕心,朕不甚欢喜,赏珍稀玉林药丸!”
诸位达官贵人纷纷落座,开始与周围的宾客热切地交谈起来。
盛青安前吃了瘪,此刻正在座位上等待时机好好地与盛紫安“交流交流”。
霎时,一位大臣举起酒杯行礼,说是敬皇上皇后多年来对国泰民安的贡献,众大臣纷纷表示赞同,也开始举杯共饮。
世子夫妇与齐氏夫妇恰巧相邻而坐,盛家两姐妹也相隔不远。
在举杯换盏之间,盛青安瞧准了时机,在盛紫安举杯时,故意伸手碰倒自己的杯子将酒洒在自己身前的衣物上,又立刻把手扬袖挥到盛紫安桌边。
这样便造成了盛紫安不慎把酒水洒落到盛青安身上的假象。
还未等盛紫安开口,盛青安便虚情假意地说:“哎呀,妹妹,你怎么总是这么粗心笨拙呢?你这样还怎么替世子分担事务啊?真是太不小心了!”
盛紫安沉默了一会儿,走到盛青安身前,俯身闻了一下她的被打湿的衣物,便冷笑了一声。
他们的说话声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众人便跟着看戏,世子也想看看自家夫人的本事。
盛紫安轻轻一笑:
“姐姐啊,有孕在身可是不能喝酒的哦,你说我把我的酒水洒在了你的衣物上,可是你的衣物上也无色无味啊,这不是你自己洒自己吗?这出你的好戏可是精彩极了啊!”
连皇上也闻言停了下来,可他对女人间的那点事情不感兴趣,而是说道:“今日趁大家都在,就一起欣赏朕的乐人新作的《人间第一情》!”
忽地皇上又言:“今日大家都在,朕倒是想起了老五,他可是最近来了什么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