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无奈,他觉得与一群小屁孩动手失了身份,闪躲了几次,见几人纠缠不休,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不由气怒;用了些力道,抓一个扔一个,须臾片刻,七八个孩子全被他扔到了赌场外,摔了半‘死’,淋了个通透。那紫衣少年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大喊大叫道“老娘跟你拼了!”说完整个人都扑向了唐柏,一双粉拳直朝唐柏的双眼而来。唐柏见这紫衣少年出手虽极有章法,不似常人,再见其胸口空门大开,随手拿信对胸襟一拉一带,紫衣少年就不由自主的朝边上的赌桌上飞去,接着‘啪’的一声,又从赌桌摔倒在地。
赌场的人一下大乱,几个长凶恶的男人,手拿木棍长刀从里屋跑了出来,一看挨打的人又老实的返了回去。
燕家的人,赌场的人惹不起。
“王八蛋,臭鸡蛋,你个混蛋,你别得意,有种就在这里等着。”紫衣少年气得银牙直咬,双眼红润,从地上爬起来后,也不管自己的那帮小弟,哭着跑出了赌场,冲进了雨幕中,转眼消失不见。
糊闹一场,唐柏摇头苦笑,也不管周围怪异的眼神,在场内转了一圈,发现众多赌具非常陌生,赌法也极其古怪,正想研究一番,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走了过来,道“这位小少爷,想找个什么样的玩法发财。”
“简单易懂就行。”
这男子往门口的赌档一指,道“骰盅骰子,下注大小,三十为小,余者为大,平庄算输,豹子翻倍。”唐柏一瞧,果真如此,他突然有一种另类兴奋,他仿佛看到了两个文明的重合。
摇骰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脸上留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刀疤,从眼角直到下额,虽已愈合,但依旧让人心生恐惧,如一条蜈蚣狰狞的面对着众人。他的手很大,手大的男人拿什么都很稳,骰盅在他的手里,如被铁钳夹住一般,在空中不停的舞动,骰子之间的碰撞像在敲打着赌徒们的心脏,咚、咚的声音如地获的使者在呐喊,引诱着赌徒们的灵魂跟着声音一起堕落。
“砰”的一声,骰盅摆下,中年男子平静的对着所有赌徒道“压注!”
“大,大,压大。”
不少人叫道,唐柏却压了小,第一把他一两,第二把他压两两,如此,唐柏已连输了九把。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赢。已经连开了九把大,唐柏不相信会开第十把。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看了众人一眼,叫道“买定离手。”说完,又看了看桌上的赌资,然后掀开骰盅,叫道“一二四,七点小,吃大赔小。”
唐柏笑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有钱就是任性,这一次他就任性了一回;刚才被一群小屁孩糊闹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正高兴时,耳边传来一声大吼,如闷雷声响,压过了赌徒们的叫嚷,他回头看去,只见赌场门口,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年青人,左手拿着把纸伞,右手拿一柄大铁锤,目光凶狠的看着所有的赌徒;在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个明眸皓齿,机灵清秀的紫衣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