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头上绑着张四方巾,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衫,手中拿着一把旧纸扇,也不管天气如何,张开扇子轻摇轻摆。
唐柏随夫子学习也有一段时间,最先学的就是礼仪,知道读书人的仪表就是如此风骚,故行了个读书人的礼节。
那书生忙收了纸扇回礼,道“原来兄台也是读书人,失敬失敬。”
唐柏忙道“不敢不敢。”说完又道“小弟唐柏,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书生道“小可姓罗,名卜聒。”
唐柏一愣,暗道“锣补锅!还有这名儿。”
燕菲菲早被两人的酸劲恶心得直冒酸水,见那书生报出自己的名字,‘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书生虽是读书人,竟不知她为何发笑,显然是个草包;再一瞧燕菲菲的模样,虽是衣衫褴褛,但细看时,才发现其眉目如画,鼻似琼瑶,朱唇似火,美颈霜肤,这一笑,贝齿轻露,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一时不由看呆了。
唐柏咳嗽一声,书生才醒转过来,知道刚才轻狂了,忙道“失礼失礼。”
两人又是一阵客套。
而后,两人谢了村民,应书生之邀,转了小道,没两步就看到篱笆墙内的木屋,一个妇人端着竹萝从木屋中走出;她虽穿着补丁的麻衫,却难掩丰韵的身材。
妇人见到书生,放下竹萝,过来将竹门打开,叫了声相公。
书生挥了挥手,道“我这里有两位客人,中午留此饮食,去将鸡舍里的那只老母鸡杀了佐酒。”
妇人一脸为难道“可那母鸡留着下蛋的。”
书生脸色难看道“休得多言。”
唐柏却是知道穷苦家人,鸡蛋都是用来置换银钱米粮的;这书面虽然是个草包,不管是真义气假大方还是好个面子,至少为人不是太差,他不由道“兄台勿需如此,我姐弟自山中来,那野物肉食吃了不少,如若有些野菜尝尝鲜却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