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柏逃回洞中,郝赢与公孙不凡皆已醒转,正细语闲聊,见唐柏进来,皆点头示好。
柴火烧得极旺,火苗上下跳动让洞中石壁仿佛多了一种韵律,恍惚间,山洞像有了生命。
唐柏尴尬坐于火堆旁边,沉默不语。
郝赢与公孙不凡也闭上了嘴巴,瞥了唐柏一眼。
但唐柏从两人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笑意,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早已知晓,却未说破。
沒过多久,柳叶媚也走了进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浸湿了胸前的衣衫,紧贴双 峰,说不出的诱惑。
郝赢是谦谦君子,公孙不凡是半百老人,两人都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偏闭目打坐。
唐柏也曾学过礼学,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刚才所窥的丰 满。
柳叶媚铁青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盘膝而坐,竟没有再向唐柏出手,而是闭目调息起来。
静,只有柴火’劈里啪啦’的爆响。
又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燕菲菲还未回来,唐柏有些急了,瞧了三人一眼,偏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晚风徐徐,瀑布流水依旧,月光下,银波浩荡,一去千里。
燕菲菲却消失了。
搜寻四方,杳无踪迹。
唐柏一声长啸,体内真气震荡,巨大的啸声盖过了轰隆的瀑布声,整个峡谷都在回响着他的啸声。
三道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站定之后,又沉默的看着唐柏。
“柳叶媚,人呢?”
“谁?”
“燕菲菲。”
“老娘怎么知道,老娘又没用绳子拴着她。”
唐柏看着柳叶媚,眼中布满杀机。
“胡搅蛮缠。”
柳叶媚扬了扬手中的皮鞭。
唐柏手放腰间,握住了剑柄。
“小兄弟,且慢动手,不妨找找!。”
郝赢说完,又叫喊了几声燕菲菲的名,未见回应,偏道“我去那边瞧瞧”,说完一跃而起,朝东面的山顶跃去。
他是界境高手,艺高胆大,纵跃数次,已到山顶,借着月光俯瞰,未见异常,正准备用’千里吼’的功夫呼唤,不想耳畔传来细微的响动,极为怪异。
他真气浑厚,五感敏锐,再细小的声音也难逃他的听力,他转首朝声响之处看去,却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黑影。
那是另一处山崖,几棵古木生长在山顶,形成一小片林海,银月之下,朦朦胧胧,充满着神秘。
“谁?”
他大喝一声。
但除了瀑布轰隆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仿佛刚才的轻响就像是一个幻觉。
郝赢知道,那绝不幻觉。
他运转真气,手中的长剑出鞘,身形纵跃,朝山崖的林海跃去。
待到那片树林后,他本能的背靠一棵古树,小心戒备;凭借星光,往林中望去。
林深影暗,寂静无声。
忽有风声疾来,他就地一滚,却见不远的一棵大树之上,凭空吊着一个黑影,随着夜风在空中摆动。
他还未回过神来,空中又闻风声异响,远处一道黑影飞跃而来。
他想也未想,一招“仙人指路”直朝黑影刺去。
只听’叮当’一声,那黑影从腰间抽出一柄宝剑,挡住了他的剑招,而后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道
“是我!”
紧接着又有两条黑影飞奔而来,公孙不凡与柳叶媚几乎是同时落在两人身旁。
林内阴森,见不到各人的表情,只能看到彼此的朦胧身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四人各站一方,相互间的距离正好可攻可守。
“你们且看?”
郝赢指着不远大树上的黑影。
黑影还在摆动,特别诡异。
“用闪光烟火瞧瞧!”
公孙不凡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拉开引线抛出,竹筒在空中爆开,炽白的光照亮了林海,将四方印照成一个惨白的世界。
须臾,竹筒的火光熄灭,林海变得更加的黑暗。
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死人,庞大的身体被一根树藤悬挂在树上,双目圆睁怒凸,面容漆黑浮肿,脸色狰狞,舌头长长的吐出,显得异常恐怖。
郝赢飞跃而起,人在空中,一剑削断了树藤。
公孙不凡铁拐一带,庞大的尸体如同一片落叶,轻轻的落在地上。
这人是金不换,不知道他离开后遇到了什么人?死于何人之手?
他的身上没有伤口,但全身肤色已变成了黑紫色,特别是他的舌头,如墨染了一般,漆黑如炭。
公孙不凡铁拐一挥,如刀剑一般,偏将尸体开膛破肚。
让人惊悚的是金不换的肚子里是空的,五藏六腑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被什么东西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