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点了点头。
毛老头道“那你去找四公子,我沒几年活头了。”
唐柏道了声好。
毛老头笑了笑,你归我管役,负责十亩精地,你可有异议?”
唐柏看了毛老头一眼,道“听从长者按排。”
“是个聪明人”
毛老头说完,而后叫道“阿俊,阿俊,死哪去了?”
阿俊没有出现。
倒是从厢房里出来了四十余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红衫,身高七尺左右,她的脖子很粗,腰围很粗,脚也很粗,连手指都很粗 ,十个又 粗 又 短的手指戴满了黄金和翡翠戒指,她的脸很圆,圆脸上的皮肤很紧,而且很白,使得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
她的眼睛露着孩子般的调皮笑意,一扭一扭的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毛老头,说道“哎呀呀,毛老头,阿俊怕是起不来了哟。”说完又看向唐柏,嘻嘻笑道“这位小哥哥好壮实,新来的吗?差不差银钱,大娘这里有钱。”说着用手去摸唐柏的胸口。
唐柏退了两步,避了开去,嘴里说道“不差钱,不差钱,毛管事刚才给我讲道理。”
“哟,讲了道理,大娘就喜欢讲道理的年青人。”说完又朝唐柏的胸口摸去。
唐柏抽出了刀。
毛老头道“韩大娘,四公子刚才打了他一扇子。”
“哦,打了一扇子?”
她围着唐柏转了一圈,又问道;“真打了一扇子?”
毛老头点了点头。
“四少爷力气变小了,昨晚在翠红楼没少折腾吧。”说完又道了两声可惜,扭着肥胖的屁 股走了。
毛老头朝里面的厢房走去,只见厢房里的梨木雕花床上躺着一个干扁扁的男子,浑身,脸上还保留狰狞的淫 笑。
“大衍宗是魔宗?”
唐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放屁!”
毛老头说完又道“韩大娘不是宗门中人。”
“这倒奇怪了!”
“但她爷爷是宗门中人。”
唐柏张了张嘴。
毛老头出了厢房,又叫道“阿吉,阿吉,你死哪里去了。”
阿吉出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提着个酒坛子,揉了揉眼,再睁开,好像想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毛老头;他用力按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所以他清醒了。
毛老头道“你带这小子下去,北角那片地给他负责。”说完,躺回树底的长椅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阿吉已经习以为常,将坛子里的酒喝完,就朝门外走去。
唐柏跟着走出院门。
待两人出了小院,毛老头又睁开眼来,喃喃自语道“不知哪来的穷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知庞执事怎么搞的,一些阿猫阿狗全丢我这里来。”说完,从腰间取下洒葫,轻轻的摇了摇,小喝了两口,又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的嘀咕着,慢慢的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阿吉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没钱?”
唐柏摇头道“没有。”
阿吉道“韩大娘有钱。”
唐柏还是揺头“赚不了!”
阿吉道“在这里当杂役,没钱很难过。”
唐柏道“难过也要过。”
阿吉不说话了,继续往前走。
“毛老头说他要死了!”
阿吉又停了下来,问道“他给你讲道理了?”
唐柏点了点头,道;“被四少爷打了一扇子。”
阿吉像韩大娘一样围着唐柏转了一圈,好奇道“你沒被打死?”
唐柏道“你喝醉了?”
阿吉道“我没醉。”
唐柏道“但你在讲醉话。”
阿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不是醉话,不是醉话,是蠢话。”说完又道“毛老头今年九十有三,以前是宗门弟子,在生死台上被人打成了重伤,伤了根基,降为杂役小史,一身精血已枯,全靠一点灵酒吊命,确实活不久了。”
在世俗之中,七十为古,九十为耄,但相对修士而言,九十尚早。
两人走走停停,边走边聊。
阿吉对大衍宗有一些了解,大衍宗又叫四九宗,又有人叫九宗,因为宗门以九峰为尊,至于为何要将四九分开,是因为四为隐宗。
大家都知道大衍宗有隐宗,但却沒人知道隐宗有多少人?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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