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凤见他模样,’扑哧’一声,轻笑起来,而后又坐于顽石,穿起了鞋袜。
唐柏道“告辞!”
徐彩凤一愣,唐柏已经走出了丈远。
徐彩凤道了声’喂’!
唐柏回转头来,看着徐彩凤。
徐彩凤道“你就这么走了?”
唐柏点了点头。
徐彩凤道“那你走吧!”
唐柏真的走了,走不过半里地,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俊秀的年青人,腰间别着一把剑。
“你杀了韩大娘的人。”
年青人问道。
唐柏就想起了那个身体很粗的韩大娘,他点了点头。
于是这个年青人抽出了长剑,他道“你杀的那些人中有一个是我表弟。”
唐柏知道他来报仇的,于是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刀。
刀剑相撞。
剑断。
人亡。
唐柏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已经死去的年青人,这是来报仇的?
也许真的是来报仇的,有的人一腔热血,情义比性命重要。
唐柏不是这种人,但他很欣赏这样的人,他挖个坑,将这个年青人埋了。
人死了,什么仇怨都沒了。
他刚将人埋了,又一个中年人出现了,拿着一柄长刀。
中年人看着新坟,道“你把他杀了?”
唐柏不想回答这种废话。
中年人道“他是我儿子。”
唐柏道“你要为他报仇?”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随手一刀劈了过来。
两刀相撞。
刀断。
人亡。
唐柏叹了口气,觉得父子之情,可无惧生死。于是他将中年人埋在了旁边,刚准备离开,又见一个妇人哭哭唧唧地跑了过来,看着路边的两座新坟,尖叫道“你杀了他们?我跟你拼了。”说着向唐柏扑来。
这是一个武技拙劣的妇人。
唐柏不想杀人,但他的刀却不由自主的横劈了出去,将妇人一刀两断,鲜血洒了一地,触目惊心。
唐柏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手中的刀,他竟然感觉到了陌生。他突然想起夏荷的话“酷烈之祸,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败于细微之事。心中有魔,其念必恶,生出杀戮、嗜血、残暴、淫欲等念头,恶念壮大,性情立变,人偏由恶念所控。”
他感觉到了心里的魔,那种杀戮的快感,那种嗜血的,甚至他的身体都发生了变化一般,面对鲜血,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仿佛在等待鲜血沐浴。
他手足失措。
夫子说’心体澄彻,则常在明镜止水之中,意气和平,则常在丽日光风之内’,但他的心很乱。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了那又脏又乱的房间,房间里有人,陆子已将酒菜摆好。
酒是’一壶庄’的百年阵酿,菜是’醉江楼’彭厨子最拿手的招牌菜,桌上边上还有一篮子又白又大的馒头。
桌子上的酒杯湛满了酒,唐柏将酒一饮而尽,才收拾心情,看着陆子道“你又来请我喝酒的?”
陆子点了点头。
唐柏笑了笑,道“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喝酒?”
陆子道“上次请你喝酒放了药。”
唐柏点了点头,拿起酒壶,自个儿又湛满酒,呡了一囗,又拿起筷子,尝了尝桌上的佳肴,喃喃道“味道不错。”
陆子道“你不问酒里放了什么药?”
唐柏将酒一饮而尽,问道“酒里放了什么药?”
陆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但他还是忍不住道“大欢喜!”
唐柏道“听起来不像是毒药?”
陆子道“不是毒药,是春药,也有人称’一夜七次郎。’”
唐柏闻言,哑然失笑,道“那你酒里是不是又放了’一夜七次郎’?”
陆子点了点头,道“还加阴阳合和散。”
唐柏站了起来,围着陆子转了一圈。
陆子脸落微笑,佁然不动。
唐柏道“陆兄,你老是给我吃春药,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完,意味深长的盯着陆子的屁股。
陆子如猫踩了尾巴,指着唐柏道“你。。。你。。。”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难怪上次小春风没有得手,原来这小子喜好男风。”想到此处,只觉浑身发麻。
唐柏见陆子如此模样,哈哈大笑道“莫乱想,我唐柏堂堂男子汉,岂能做如此腌臜之事;听闻翠红楼有一个花魁叫徐彩凤,四少爷称其天下群芳皆聚首,不及彩凤百媚生。四少爷的话想来不会错的,那彩凤姑娘容貌身材定然出众,陆兄借我些银钱,今晚我偏去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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