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什么都能忍受,就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智商被人碾压。
有一个词叫恼羞成怒,这个年青男子就是如此,于是他拔出了长剑。
憨牛将铜棍一摆,挡在唐柏身前。
此时又有人来,却是一身白色长衫的杜雷斯,见双方剑拔弩张,走进来道“张浩,你怎么在这里?”接着一脸疑问的看着唐柏。
唐柏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是谁,进来就言挑战于我,输了又不肯承认,又言生死相搏,师兄认识他最好,帮忙劝劝他,蠢是天生的,但不能蠢得无可救药。”
那叫张浩的年青男子闻言,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窍内生烟,一剑偏朝唐柏刺去。
憨牛铜棍摆开,欲将长剑荡开,但剑身上传来的劲力,却比大山还厚重,憨牛竟被一剑震飞了出去。
张浩扬剑再刺,杜雷斯大喝道“暂且停手!”
唐柏静止不动,对刺来的长剑不闪不避,泰然自若。
张浩收剑后退,一脸惊讶地看着唐柏道“你不怕死?”
唐柏从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正是大衍中的门规。
杜雷斯道“我有一事相询?”
唐柏不置可否的轻耸肩膊,无论动作神情,都满不在乎,却又显得潇洒至极。
杜雷斯道“张浩,你与唐柏有仇?”
张浩摇了摇头。
杜雷斯不解道“那你为何找他?”
张浩沉默不语。
唐柏道“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人家的狗。”
张浩狠狠地盯着唐柏,道了声’找死’,手中的长剑化成一道残影,直向唐柏刺去。他已经忍耐不了心中的怒火,不再顾忌门规的条律。
杀机,杀气,杀意凝聚成一点光芒,像一颗发着光的流星,真往唐柏心口而去。
唐柏感觉到了杀机,这无形杀机非常强大,哪怕他施展的界域,亦在这强大的杀机中寸寸蹦碎,然后他看到了光,灼烈的光,在他眼中越变越大,越来越亮,仿佛连反抗的心思都在这光芒中融化。
这一刺不再是技,而是道,是法,是术。
那道光比闪电还快,眨眼间就到了唐柏胸前。
唐柏无处可躲,仿佛连躲避的心思也被剑光击碎。
就在唐柏以为自己必死之时,一道身影比光芒更快,只见玉手轻带,就将唐柏带离开去,而后‘呯’的一声声响,那道光击穿了唐柏身后的墙壁,露出子一个拇指大加孔洞。
与此同时,院中多少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是徐彩凤。
在唐柏最危险的时候,徐彩凤回来了。
张浩收剑,谨慎地看向徐彩凤,问道“你是谁?”
徐彩风未语,却莲步轻移,伸手朝张浩抓去。
张浩仿佛傻了一般,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徐彩凤抓住了张浩的衣襟,随手就将张浩扔出了院子里。
杜雷斯吞了吞口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了徐彩凤的强大。
张浩不是傻了,是被强大的意识压迫,所以像个木偶一样被扔了出去。
“你不走?”
徐彩凤静静的的看着杜雷斯。
”唐兄,告辞。”
杜雷斯转身离开。
唐柏看了徐彩凤一眼,他对徐彩凤一点也不了解,他也不知道杜雷斯留下来会不会被徐彩扔出院子。
杜雷斯离去后,徐彩凤一句话也没说,回了她的房间。
宋春风又是羡慕又是沮丧,也沉默的回了她的屋子。
憨牛并沒有受伤,将醉倒阿吉扶了回去。
小院恢复了宁静。
唐柏朝墙壁上孔洞察看了一翻,发现那孔洞通透无比,不由咂舌,若徐彩凤不救自己,只怕那诡异的光会将他刺个通透;想到此处,他后背全被一阵阵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