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力!
众多修士皆有耳闻,却知之有限,大衍宗有弟子问道“宗主,何为气运之力?”
清虚子已经回过神来,喃喃道“聚气为生,散气则死,运来气聚,运去气散。”
众多弟子听了,一知半解,半晌摸不着头脑。
其实不只他们一知半解,清虚子亦是不甚了解。
气运二字,飘渺无端,积微而就,宏而生变,气为内,运为外,气通而运变,运变而命变。
人有命运之说,命为定数,运为易数,命可定,运无常,故运可改命;有易书曾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其意便是天有自然的运行规律,人应该去适应这种规律,方可改变自身的命运;而适应这种规律便是一个聚气的过程。
任何事物,变化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改变原来的轨迹,改变本身的命运,就像水凝固到了极点,就会变成冰。这也是有很多古老的修士,为何能逆天改命的原因。
而此时,远处祭坛的紫光逐渐散去,现出了唐柏与天问身影。
唐柏依旧气定神闲,依旧是翩翩佳公子。
天问却是虚弱至极,精神萎靡不堪,如同大病了一场。
唐柏盯着天问问道“此为引运之法?”
天问点了点头,道“气运之力,乃神明之力,需神格方可承受。”
“神明”
这是一个很熟悉又陌生的名称,唐柏记得幼时看过一本《仙传》的古籍,其开篇四字便是‘诸神已死’,自此以后,他再未听人说起过‘神明’两字。
唐柏问道“这世间可有神明?”
天问摇头,道“世间无神!”
唐柏又忍不住问道“为何?”
天问道“不可说,不可说。”
唐柏又道“为何我能承气运之力?”
天问道“不可说,不可说。”
唐柏怒道“有何可说?”
天问摇头道“皆不可说。”
唐柏沉默了会儿,淡淡道“宗主大典的程序走完了吗?”
天问笑了一声,道“你好像不想做宗主?”
唐柏道“要不你来做,你的能力比我强。”
天问道“我又没以女人要别人救?”
说起女人,唐柏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的事?”
天问摇头道“不知道。”
唐柏一愣,道“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天问道“这是一种本事。”
唐柏道“你一点也没将我当成宗主。”
天问道“你现在本来就不是宗主。”
唐柏看了看四周的浮岛,道“他们都来观礼的,而我们却在这聊天,是不是不好?”
天问点了点头。
唐柏道“那接下来该干嘛?”
天问道“世间的礼仪都差不多,就像迎婚嫁取,肯定是要拜天地的。”说完,他随手一挥,一方具有人高的铜鼎立于祭坛之上,而后随手便朝空中的白云抓去,无形的力量禁锢了周围的云朵;那白云被他随手一拉,如同泥团似的,在他手中缩小,凝聚,拉长,而后形成一根巨大的云香,被他插于铜鼎之中,一缕缕云烟自云香之上升腾而起,瞬间烟雾缭绕,清香阵阵。
唐柏一愣,他实在想不到,祭天还有如此操作?而后,他听到天问突地喝道“祭,拜天!”
唐柏反应过来,便朝天躬身一礼。
‘轰’
天空突地一声巨响,一声雷鸣,似在回应唐柏的祭拜。
天问又道“祭,二拜!”
于是唐柏又躬身一拜。
而后便听高天空里异声大作,宛如无数天鼓当空齐鸣。
天问再道“祭,三拜!”
唐柏心中奇怪,难道这天真有感应,他躬身行第三礼时,特地注意天空变化;果不其然,三拜之后,只见高空金光霞彩,满空交织,大现光明,映得四方内外,俱成金色;让此祭祀之礼,显得特别庄严肃穆。
而后,天问收了铜鼎,手中又多了一块五色息土,只见他又捏泥巴似的,将五色土捏成一座香坛,又随手朝凤凰宫外的一棵古树抓去,从其枝桠折下一截,插于香坛里面,看上去就像一个盆栽。
唐柏傻傻地问道“此乃祭地?”
天问点了点头,道“不如此,更如何?”
唐柏道“祭祀不用牲畜谷物?”
天问道“万物皆为天地所生,皆为其子,以其子祭其父,怕是要遭天遣的。”
唐柏张了张嘴,他感觉天问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完全跟不上天问的节奏。
他刚生出比较之心,识海的至阳之念瞬间大放光明,让他又归于平静。
天问意外的瞧了他一眼,而后道“祭,拜地!”
唐柏又朝大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