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握着心上人的手,看着西楚的热闹,薄唇轻勾着,本来并没有要搅浑水的意思。
而他在对上容生眼眸的一瞬间,眸色骤沉。
两人四目相对,无形之中,似有电光火死迸发。
四周众人静若寒蝉,整个凤凰台都悄然无声。
温酒嘴角微抽,低声同谢珩道:“松手。”
谢珩瞥了容生一眼,刚要开口,便听温酒道:“我不怕,你也不怕,松手吧。”
她这几年一直都是神志不清的模样,却并不傻,有时候比旁人还要条理清晰些。
只是闭门不出,也见不到什么人,大多都是同慕容氏这几个人和容生来往,装作诸事不晓的模样反倒要安全的多。
谢珩眼角微挑,缓缓道:“我没诓你。”
温酒侧目,满是不解看向他。
“我怕的很。”谢珩琥珀眸里幽暗莫深,声音低低的,“怕我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温酒一时无言:“……”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疼的厉害。
容生眸色微变,上前一把握住了温酒另外一只手,往前一拽,“晏皇早有心上人,殿下同他站的这么近,不怕被勾了魂空辜负吗?”
温酒被拽的一个踉跄,就往容生怀里扎,就在她额头马上要撞上容生心口的那一瞬间。
谢珩将她往后一带,又拥入了怀中,“阿酒便是我的心上人,这事,国师大人应当最是心知肚明。”
两人一来一往,温酒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腰背谢珩揽着,右手也被他牵着,左手却被容生死死扣住。
温酒恨不得当场晕过去算了。
奈何她此刻头疼的很,意识却越发的清楚了。
招亲宴上汇聚了各国权贵,这般拉拉扯扯,只要不瞎的,都看出了几分端倪来。
慕容渊的面色变了又变,不得不开口打断道:“晏皇、国师,玖玖大病未愈,你们先放开她。”
谢珩自然是不肯放得,沉声道:“这是我的人,为何要放?”
容生道:“殿下与本座自幼定下婚约,哪有本座放手让与旁人的道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不远处,谢万金展开百折扇挡住了半张脸,硬着头皮往这边来,低声劝道:“长兄,你先松开,这么多人,阿酒也跑不掉。”
谢珩恍若未闻,纹丝不动。
谢万金没法子,一点点收了百折扇,挑着眼角看向容生,用扇子瞧了瞧国师大人扣住温酒手的手腕,“哎哎哎,把手拿开。”
容生眯眼看他,一字一句道:“谢瑜!谢、万、金!”
“凶什么?”谢万金豁出去了,硬着头皮道:“一夜夫妻百夜恩,怎么,你现在想娶公主飞上枝头,就不认你四哥哥这个枕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