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无论夜离开口要什么,都会给的模样。
夜离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有些恼了,“我绑了劫匪来,拿的是北阳城太守府的赏金,方才也是这个当官的说只要我开口要什么都可以,你忽然冒出来说给银子算怎么回事?”
谢琦眸色如墨的看她,笑意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缓缓道:“你只是想要银子,曹太守给还是我给,有什么分别?”
“谁说没有分别?”夜离气鼓鼓的说:“我自己赚来的银子,和你白白送的能一样吗?”
谢琦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不是!”夜离没好气道:“你哪来的什么银子,不都是温酒给的吗?你拿温酒的银子给我又算什么?”
谢琦顿时无言以对:“……”
他实在没想到她还能想到那处去。
可莫说是他用的银子是温酒赚的,就是长兄三哥,乃至满朝文武的俸禄,又有哪个能避得来温财神的银子?
“你又不说话了!”夜离见他不语,心下越发的气,“我都自个儿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气我?”
“我不是……我没有……”
饶是谢琦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要同夜离说的话。
这会儿也被堵的,没法子说了。
偏生周遭众人瞧着这紫衣少女呛这脾气极好的贵公子,纷纷小声议论着:“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这还用说吗?”有个嗓门大的壮汉朗声道:“肯定是家里娇妻闹脾气跑出来了,这公子啊才眼巴巴的追了来!”
“连太守府的兵都调出来剿匪了,这身份啧啧啧……不一般呐!”
夜离闻言气了半死,回头朝众人道:“你们议论的这么大声,是以为我聋吗?”
众人顿时:“……”
夜离咬牙,又道:“什么娇妻闹脾气,公子眼巴巴的追来!你们闲着没事磕瓜子不香吗?看得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围观的行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有人小声道:“这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吧?”
夜离更气,卷袖子就去把那人拉出来揍。
“离离。”边上的谢琦轻唤了一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都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
“你……”
夜离一贯脾气差。
但是她最受不了谢琦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他总说“都是我不好”,搞得她天大的脾气都没法发。
这会儿也是。
偏生谢琦握住她手腕不放,眸色温和望着她,低声道:“我找了你好几天,终于找到你了。你、你没事就好。”
夜离眸色微动,听他这样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心绪略有些复杂,脱口而出却是,“谁要你找了?”
谢琦微微笑道:“我,我自己要找的。”
夜离也不理他,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谢琦刚要开口同她说话,就听见身侧的书生低声问道:“姑娘……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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