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两条街,尼玛,他阴魂不散的,居然还在!!
凤浅快要被他折磨疯了,就没见过他这么难缠的人。
当街,她叉着腰,冲他大吼:“慕容景天,你到底想干嘛?”
景天太子面色忽然一凛,望着她后面道:“小野猫,小心后面——”
凤浅压根不信他的,直到听见身后传来隆隆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马蹄疾驰的踢踏声,她扭头一看,双瞳骤然放大,只见身后有一辆马车正朝着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胸口猛然一窒,就要作出反应,突然腰间多出一只手来,用力一抓,强悍的力道带着她飞旋一周,马车车厢险险地从她身后擦了过去,呼啸而去!
下一刻,整辆马车被掀翻了,倾倒在路边,马儿长嘶——
凤浅定睛一看,原来是景天太子一掌掀翻了马车!
马车上的车夫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马鞭,对着景天太子,颐指气使地破口大骂:“你不想活了吗?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
秋翎刷地拔剑,架在了车夫的脖子上:“我看是你不想活了!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车夫顿时怂了,结结巴巴道:“这……这可是舞阳公主的马车,是你们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秋翎冷笑:“舞阳公主算哪根葱?给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
车夫不服气:“你……你家主子到底是谁?敢不敢留下姓名?”
秋翎得意地说道:“我家主子乃是……”
“秋翎!”景天太子一记冷厉的眼神喝止了她,迈步继续朝天走去,秋翎见状,连忙收起剑,紧跟了上去。
车夫惊魂未定,吓出一身冷汗,但很快回过神来,对着二人的背影咒骂:“你们给我等着!得罪我们家舞阳公主,有你们好看的!”
“小野猫,吓坏了吧?”景天太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黝黑的眼睛里凝着一丝戏谑。
方才事发突然,凤浅心有余悸,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被他抱在怀里,回过神来,她连忙推开了他,和他保持距离:“多管闲事!没有你,我照样能躲开!”
景天太子看着她,笑而不语。
“还有,我不叫小野猫,请叫我凤后!”
景天太子继续发挥他选择性失聪的本领,自说自话:“小野猫,你何必躲着我呢?我想要找到你,易如反掌的事!你若是因此发生意外,我可是会心疼的!”
凤浅猛揪头发,抓狂极了。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招惹上这尊大佛了呢?
“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景天太子牵唇笑道:“反正本殿下今日闲来无事,你去哪儿,本殿下就去哪儿,奉陪到底!”
凤浅郁闷极了,余光处忽然看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顿时计上心来:“好,你爱跟就跟吧!”
凤浅继续向前走,景天太子立刻跟了上去,两眼盯着她鲜活的背影,越发觉得有趣。
在他们的身后,一股浓浓的怨念飘着,是来自秋翎的怨气!
她实在搞不懂,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投怀送抱,太子殿下都置之不理,为何偏偏对凤浅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死缠烂打?
太子殿下一定是中邪了!
凤浅止步,抬头看向大门上的门匾,上面写着“春风楼”三个字,再看那楼里楼外艳俗的装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她偷瞄了一眼景天太子,眼珠子一转,迈步朝春风楼走了进去。
她刚一进门,春风楼的姑娘便陆续迎了上来:“哟,这位姑娘,您上我们春风楼来,是喝酒啊,还是找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