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一直被轩辕辰护着,并未受伤。
“我没事。”
慕云看向凤浅,“王嫂可有受伤?”
“朕没事儿。”
凤浅走到白虎尸身旁,“要是留住一命,或可问出些什么来。”
轩辕彻躬身去探玄武鼻间,同样没了气息,他将剑收起来,走到凤浅身边。
“此番神音教折损两员护法,也算是元气大伤,只是未能将其斩草除根,以后清肃起来,怕是会更麻烦。”
“罢了,一步步来吧!”
当下,宫人们纷纷进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地板,凤浅也不欲在此多做逗留,只命众臣下了宴,在朝堂恭候。
北燕朝堂之上,众人垂首埋袖,一个个像霜打的柿子一样,凤浅看着堂下臣子,怒气逐渐生出。
忽听“啪”地一声,连带着凤浅也被唬了一回,只见轩辕辰阴沉着脸,摔碎的茶盏还冒着热气,瓷片被撞得四分五裂,犹如北燕之境。
“孤当年登位,朝中虽有不服者,到底也是因着孤年轻不经事,担心误了北燕。”
轩辕辰的声音中,除了愤怒,更兼痛心,“不过短短数年,北燕重臣竟昏懦到这般地步,你们是遍读诗书、通晓史律的官员啊!难不成竟无一人知晓‘忠臣’二字如何写吗?
!”
一席话说得堂下臣子羞红脸面,头低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王上训斥得有礼!”
只见周老站出来,提衫而跪,“老臣惶恐,得王上器重,乃忝居高位。
然臣在未彻底了解神音教前,便出言谏议王上立其为国教,此为老臣过失,还请王上降罪!”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若有过错而不自省,终不会有所进步。
像周老这般的位尊权高者,能如此抛下脸面,坦然接受自身过错,且愿为过错承担责任,品质当似金玉贵重。
轩辕辰抬手示意他起来:“周老言重,孤不怕你们犯错,有错改了便是,孤只是心寒,我北燕的朝臣,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于国事上儿戏至此,实乃我北燕之祸啊!”
这边正说着,外面来报:“凤相求见!”
只见凤苍携风清羽和唐辰羽同入朝堂,开口第一句便是:“禀王上,都招了!”
听得这话,轩辕辰的神色才见几分缓和,只道:“凤相请起来回话。”
凤苍命大监呈上先前被清肃的吏部侍郎陈遣、少府寺卿张廷富,还有那礼部主事段知节三人的供词。
凤浅疑惑:“他三人收受贿赂之事不是早已定谳,如何还有口供?”
轩辕辰将口供递给凤浅,回道:“王嫂,若是受贿,自然要有行贿者,孤一直好奇得很,客商行贿,不过是想图个过路方便,一两张银票足矣,哪里需要耗费这么多银钱,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