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道:“将蓝月茹带下去,好生审问!”
见着她被左右侍卫架走的身影,凤浅心内总觉不那么舒服。
蓝月茹虽行事跋扈了些,只是这种种诸事,她并未参与其中,蓝氏如今获罪,凡有牵连皆无可逃脱,是不是有些……凤浅连忙摇头,为君者,最忌妇人之仁,先前自己作出的让步,反而令对方有恃无恐,此番断不能再让步了!她眼角瞥见小六的神色,心中不免暗服,果然是君王氏族,执掌起朝政来,该有的果毅,一分也不少。
凤浅杏眼转到那闪躲之人身上,出口问道:“乌思道将军如何这般缄默,方才大宴上,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
乌思道听得声音,颤抖着身子出列,道:“臣方才言语有失,还望陛下恕罪。”
“朕不过打趣几句,将军如何就吓成这等模样了?”
凤浅故作和颜悦色之状,“经此乱事,想必将军也是惊惧疲乏了,是吗?”
乌思道原本以为王上、陛下秉这般雷霆之势清肃朝纲,自己肯定也逃不过,如今听得陛下说出这般宽宥之词,不免安定了几分,只道:“多谢陛下关怀,臣行事问心无愧,不过是方才被大宴上的险事唬住了,无妨的。”
“那便好,神音教之事尚未完全解决,各位大卿,既入了朝做了官,还请勤勉恭谨些,好自为之吧!”
众臣皆跪下道:“臣等谨记陛下教诲!”
后宫,听完轩辕辰逐字逐句将神音教等事一一述毕,太后久久未开口,慕云倾身上前,道:“母后,那乌思道巧言令色,将母后蒙蔽至此,实在可恶,只是眼下要稳住神音教教众,还请母后同乌思道周旋一二。”
太后原本看着娘家面上,才这般提携自己的兄长和这位侄子,没成想,这两父子竟这般无法无天,居然起了颠覆朝政之念。
见母亲不言语,轩辕辰道:“母后,如今北燕不稳,儿臣所做种种,皆为北燕之安虞,若母后不满儿臣此番决断,就请罢了儿臣北燕王之位吧!”
太后听得此言,神色惊讶,道:“王儿何处此言?”
“儿臣心中有自己的治国之策,断断做不来那听话的傀儡君王,还请母后另立他者才是!”
早在他强势地要立慕云为后,还连消带打地除了那三个朝中大臣时,太后便已觉察,小六果然长大了!“罢了罢了,北燕既交到你手中,自然万事由你做主,哀家不过后宫一介妇人,以后这前朝之事,哀家不再插手,还请王儿莫要再言辞位之语。”
轩辕辰问:“母后此话当真?”
“北燕兴盛,方有王族立身之处,哀家母族的荣耀,也要建立在北燕强盛的基础上,孰轻孰重,哀家自然明白。”
太后站起身,走到轩辕辰面前,道:“王儿要怎么做,且放手去做便是,母后定然全力辅佐。”
轩辕辰提衫跪下,道:“儿臣叩谢母后!”
“你且先莫要急着言谢,前朝之事哀家可以不插手,只是这后宫,哀家还是要过问几分的。”
太后说着,转身盯着慕云,道:“王儿虽已立你为后,可在哀家这里,对你的印象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