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摒弃了车马,命姑姑替自己换了一身常服,同轩辕彻漫步于帝都街头。
正值黄昏时,正是帝都最热闹时。
晚饭过后,大人在街头闲聊,幼童游戏于街边,太平繁盛,安宁热闹。
“浅浅,你自来帝都后,还不曾出来好好逛过,今日且好生瞧一瞧吧!”
他自来知道,浅浅最是爱热闹的了,如今却因为身孕,不便出门游玩,这些日子定是憋坏了。
只见凤浅像是重获自由一般,一会瞧小孩嬉戏,一会观老者下棋,还不忘指手画脚一回,最后被那老头以“观棋不语真君子”给驳了回来。
“棋艺这般差,还不准人说,我看着都着急。”
凤浅眼睛气得圆圆的,当真可爱极了!“浅浅说的是,不然我替你去下一回,把那老头杀个片甲不留,如何?”
轩辕彻说着就要上前去,被凤浅拽回来,道:“阿彻的棋艺,这世上只怕找不出能对决的,万一给那老头气出个好歹来,岂非麻烦,还是算了。”
“浅浅的棋艺也不差呢!”
轩辕彻摸着她的头,柔声哄着,“只是最近一直不得机会,能同浅浅对弈一番。”
“好说,待孩儿诞生,你我有多少棋下不得?”
凤浅眼角瞥见轩辕彻的袖子处,露出那截绑着白纱的手。
她轻轻将袖子掀开,伤口处还见有渗血的迹象,凤浅担忧道:“上次明明见着只是一个划伤,怎么几日过去了还不见好?”
轩辕彻不着神色地抽回手,将袖之放下来,说:“那剑原是一柄极锋利的武器,若被伤到,常人没个三五月,是恢复不得的,便是我灵力再强,也需半月时间,哪里会这么容易痊愈。”
“要这么久啊?
!”
凤浅失声道,“阿彻如何不早说,待我回去便多寻些灵药来,让它快些好。”
“浅浅不必这么担心,伤口虽尚未愈合,但已见好,不会有事的。”
许是担心凤浅一直揪着伤口一事不放,轩辕彻又寻了个话将此事岔开:“浅浅不是要买食材吗?
是要买公鸡是吧?”
经轩辕彻提醒,凤浅这才想起来自己买食材,她惊道:“对啊!阿彻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
轩辕彻领着凤浅来到一处市井,虽已过了饭时,原应清冷的市井,此刻却依旧热闹无比,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卖到现在,剩下来的菜都不见什么新鲜的了,但好在便宜,那些摊贩前,照样聚集了不少买菜的百姓。
“浅浅要买什么样的公鸡?”
“八九个月的公鸡是最好的。”
凤浅走到那些卖活禽的小贩前,仔细辨认一番,可惜这些公鸡都入不得凤浅的眼。
“姑娘,您再仔细看看,我这儿卖的家禽,可是整条吉庆街最好的!”
那小贩见到凤浅逡巡犹豫,直接伸手从笼子中抓出一只红冠公鸡,举到凤浅面前,“姑娘你看,这鸡冠色泽鲜红,形状完美,实乃上上品!”
这小贩见凤浅穿着不俗,只当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哪里懂得挑选鸡鸭,这才故意从笼中抓出一只公鸡来,伸到凤浅面前来。
岂料凤浅并不畏惧,甚至伸手一把将那并不怎么扑腾的公鸡抓过来,说:“老板,你打量我是好蒙骗的吗?
你这鸡的精神都不好了,而且你看,这鸡的眼神无力,睁都睁不开,哪里算得上好?
!”
“这……这鸡被关在笼子里一天了,精神不济也是有的……”“算了,我还是看看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