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他手臂上的伤一直不见好,还骗我说什么小伤而已,他是用自己的血来养‘朱砂泪’吗?”
公子襄在一旁轻轻咳嗽,说:“阿彻身上有北俱皓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凤浅问:“北俱皓珠?”
花梦影解释道:“是止血补气的佳品,子襄那次因为这颗珠子,还和阿彻闹了好一通。”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他割血养蛊的事?”
花梦影一时语塞:“这个……”“师兄,你是我的师兄,怎么还帮着他隐瞒我啊?”
眼看凤浅有些恼火了,花梦影连忙说:“师妹你先别急,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才刚稳下来,千万急不得。”
凤浅听的花梦影这么说,刚点起的怒火,只得压下去几分。
“好,我不急,你说。”
“是这样的,当初我和阿彻翻遍了所有药典,都没能找到能缓解你身体不适的方法,唯有‘朱砂泪’可以缓解一二,你说那个时候,你的情况都这么严重了,别说让阿彻割血养蛊了,就是让他豁出性命去,他肯定不带一丝犹豫的……”“我不是气他割血养蛊为我治病,我是气他瞒着我,还有你,你们何不跟我实话实说?”
公子襄终于开口:“想来他应当是怕你知道这‘朱砂泪’是用他的血养的,不肯服药吧!”
凤浅深深叹着气,她和阿彻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不留余地的为对方着想,当初她凤浅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身体为轩辕彻解毒呢?
“师妹,你别生气了,阿彻瞒着你不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怪你做什么?”
凤浅此刻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喜,她只是觉得很累,那种无论怎么休养,都缓解不过来的累。
“凤姑娘,眼下阿彻他已进了枯鬼渊,姑娘还需保重自己,让阿彻没有后顾之忧才是。”
公子襄的这些话,凤浅听一句漏一句的,到底是听明白了个意思,她问:“他们进去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了。”
仔细算来,里面应当经历过一次移动变幻了,不知道阿彻和阿圣他们在里面,是否能逢凶化吉?
这边正说着,弘明来人报:“少阁主,他出门了。”
公子襄挥手示意他下去,说:“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他出来了。”
花梦影问:“谁?”
“康海。”
凤浅讶异,问:“康海不是早在灵厨比赛上服毒自尽了吗?
怎么会……”公子襄道:“灵厨比赛上死的那个,不过是个易容过的家伙,真正的康海,根本没有死。”
“什么?
!”
凤浅在这易容方面上亦有几分真传,除非是绝顶高手,否则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这个康海竟然能易容得自己都辨别不出来?
听到凤浅提出这等疑问,公子襄笑道:“凤姑娘判定一个人是否易容,依据是什么?”
“自然是这个人的易容手法,若是拙劣些,面具会有很明显的纰漏,若是手法成熟些,虽难以看出面上的纰漏,不过若是相识之人,通过其举止形态,也能辨别出来的。”
凤浅说着,反复回忆,道:“当日在灵厨工会上的康海,同我第一天入宫见到的那个并无什么不同,那时在皇宫内,他还随我一道去摘了梅花,即便脸上的面具做到天衣无缝,可在灵厨工会上的康海,和宫里的动作神情,都和我入宫时见到的没什么分别啊!除非……”公子襄点头,说出凤浅心中猜忌:“除非从你们进宫开始,见到的康海,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