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昭示极有格调的奢华,简单大气,尊贵无匹。
而这里通通都比不上那紫檀木椅子上坐着的人,那人坐姿并不雅观,却看得出来是个十分潇洒的人。
他一腿屈膝,一手拿着的不是酒盏,不是鲜花,而是一枚极其锋利的飞镖,飞镖有四面刀,名为流星镖。
此人五官生的极为精致,唇红齿白,面冠如玉,他一笑又是极邪气的笑容,便是更生动了几分,仿佛此人便是生就如此桀骜不驯,却又透着尊贵和优雅,像是一个贵族。
“还不招供?”他的声线是极其华丽的,有点像蛊惑人心的妖。
“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招供?谢南初你是屈打成招!滥用私刑!”
说话的人是被人按在地上的,身上已经嵌入好几枚流星镖,鲜血已经浸湿了地毯,空气里是有些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已经伤了嗓子。
谢南初正想说拖出去喂狗,忽然听见屋顶上传来动静,立即收敛了笑容,示意侍卫去看看。
这夜黑风高的,玉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到别人家,于是她只能——上屋顶。
玉暖一边走一边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扇子还回去,这想着,猝不及防的一把寒光锃亮的长剑便刺了过来。
凭借着自身下意识,玉暖侧开避开了这攻击。
她从腰间抽出软剑,迎接上寒光锃亮的长剑。
黑夜之下,月光朦胧,而圣眷正浓的荣国公府,屋顶上,正上演一出打斗大戏。
玉暖怕动静太大,用软剑牵制住长剑,说道:“我不是坏人,没有恶意,我是来找人的。”
“那你说你是何人?”侍卫惊叹一名女子竟有如此高的武功,想来如果能和平处理自然最好,不然十招之下,他不是对手。
玉暖面具下的嘴微抿,她不能说出身份。
不然这堂堂玉嘉公主夜探荣国公府,只为寻找荣国公世子,这说出去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侍卫见她不欲,冷笑,“说不出来?那我看你就是一名贼子!这是荣国公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给你个机会,速速离去,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玉暖:“……”不是,她怎么就变成贼子了?
“侍卫大哥,我,我真不是什么贼子,我是来找谢世子的。”
侍卫其实也觉得这人不像是贼子,毕竟谁家贼子出门还戴着集市上买来的猴子面具?
这太好笑了。
玉暖不知道自己戳中别人笑点,她尽可量诚恳一点。
“你找我家世子为何不白日来?”
“我……”这要是能白日里来她需要黑灯瞎火摸黑过来?
很好,这话又让玉暖回答不上来。
“哼!言语一点都不可信。”侍卫冷哼一声,手腕一动,长剑又是刺进一分。
玉暖也知道她是说不进去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字,战!
谢南初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面上已经染上些许不耐。
应灼武功不低,怎么这么久还没搞定?看来需要加强训练。
正在为自家主子拼命的应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只见白玉般的手指一动,流星镖飞射而出,带着划破虚空之势,贯穿雷霆刺过去。
玉暖察觉,竟差点摔倒,一缕青丝飘扬而下。
她一剑挑飞应灼的长剑,然后飞身而下,躲进屋子,却不想刚刚想关门,寒光锃亮的长剑已经搭在肩膀上,与脖颈只差毫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