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女子为官,是不是不好?”一个内阁大臣说道。
女子为官,实在是荒唐。
陛下您宠自己女儿已经是特例,难道还想改变这天下大势吗?
实在是纵容自己女儿胡来。
“这女子绣绣花,做做女红,合该相夫教子。”那个大臣又说。
弘元帝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自己大女儿嚣张跋扈一点他是觉得不好,但是架不住是自己女儿,宠着。
但是现在大女儿和小女儿都这么优秀,已经足够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
玉暖闻言,不怒反笑,“这位大人,你说女子合该绣绣花,做做女红?”
“不错,相夫教子才是她们最应该做的,朝堂之上,不能胡来。”他一点都不惧怕的对上宋玉暖的眼睛,这已经是一种冒犯。
宋玉暖很想爆粗口,去你娘的狗屁。
她冷冷的说:“女子合该绣花,女红,那是你们男人强硬的灌输,是你们给她们戴上的枷锁。试问,整个朝堂之上,难道没有酒囊饭袋?”
这不可能。
弘元帝脸色不太好看,这是扫了他的面子,还被自己女儿说了出来,可是……对方还说的正中靶心。
水清则无鱼,朝堂之上的确有酒囊饭袋。
“皇权贵胄,达官贵人的儿子,难道没有纨绔子弟?”
有,以前的荣国公世子谢南初,那可不是最典型的纨绔子弟?
打马遛狗,聚众赌博,逛花楼他哪样事情没做过?
当然,真正的杂碎也存在。
比如某某家的儿子,欺男霸女,什么事情没干过?
“不管怎么说,女子都比男子差。”这位大人又说。
宋玉暖冷笑,走下了台阶,站在这个大人面前,和他对视,这犀利的目光让这个大臣目光闪躲。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甜美可人的公主殿下目光会如此犀利?
“是吗?”
她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后来几步,展开手臂,说道:“承欢公主,宋卿欢,生意做满整个京城,一个月的进账抵得上你们一年的俸禄,她比不上你们这群男人?”
眼见那个大臣又要说话,宋玉暖就说:“你别跟本国师说什么士农工商,商人最下贱之类的。你们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哪一样不是商人提供的?”
大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本国师只身前往四州,救下四方百姓,躲开地龙翻身,你们谁做到了?!”她说话,掷地有声,如翠珠落玉盘。
“稷山雪崩,本国师救了无数百姓,你们谁做到了?!”
的确,没有什么人做得到,他们一开始甚至不相信宋玉暖做的事情。
“本国师说去年冬季时间长达五个月,还说开春会有雪域国的攻打,所以提前收购粮食,招兵买马,你们谁做到了?”
虽然这是有系统作弊的情况下,可是谁又能保证别人有系统也会做到如此?
那个大臣嘴唇蠕动,讷讷地说:“国师,这只是个别而已。”
“个别?”
那个大臣觉得自己简直是找死,不对,找怼。
果不其然,宋玉暖又说:“好啊,你说个别,古有女子替父从军,又有女子替兄长考取功名,虽然她们的做法世人眼中是不对,但是这不正好说明,你们一个个男人都不如人家一个女子。”
几个内阁大臣面红耳赤,这不仅仅是打了说话内阁大臣的脸,他们也觉得脸上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