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你也是美得很”赤璃说笑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确定那股明矾的味道已不复存在。但她还是不放心,便将自己腰间的香袋解下来递给眼前的女子道:“你闻闻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马伊莎接过香袋眯着眼儿闻了闻一脸开心道:“与我的一模一样”说着又将自己刚换的香袋递了过去。
赤璃亦把那做工精巧的小玩意放在鼻尖吸了口气,放心地笑了起来:“是一样的呢”
看来陆瑶的爪牙见主子倒台便识时地停了手,既然如此那就让此事永远成为秘密吧,元凶已死深究无意。好在马伊莎中毒不深未伤根本,倒是那上官云怕还不知道这辈子以永远做不了母亲这件事。
灾人者,人必反灾之,真理也。
“啊嘁!”上官云正在梳妆,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香兰拈在手中的发簪一晃戳到了主子的头皮上。
“废物!”上官云起身就是一个耳光面露狰狞,将无处宣泄的火气全部打在香兰的脸上。
“主子恕罪,是奴婢蠢笨伤了主子”香兰吓得急忙跪下抬起手来不停地扇打自己耳光。
“滚!”上官云抓起铜镜一把摔在地上,娇小的身体在尖锐的怒吼下强烈的起伏着。
“是是!”香兰似得了解脱,立刻连滚带爬狄跑了出去。主子这无名火已发了十天有余,香茗宫的下人们各个如履薄冰每天都少不了有人被罚。
上官云将手边的东西全都砸了却还减不了心中的怒气,皇上不知何故已十几天没有宣人伺寝,这突来的转变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是皇上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其他原因,这种莫名的恐慌感已快要将她逼疯。
“香兰”阴冷的声音又传进香兰的耳朵里,像来自地府的勾魂召唤。
香兰脸上的掌印还未消,揣着巨大的恐惧硬着头皮再次进屋,双手抖得厉害。
“主子!”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突突地跳着像闯进了一头小鹿。
上官云低垂的睫毛半掩着双眸,动了动嘴角道:“去查查初一晚上皇上去了什么地方”说着,将一袋元宝丢在地上。
皇上每日行踪政会司都会有记录,这些钱足够买自己想要的消息。只有找到皇上突然不宣人伺寝的原因,她才有机会对症下药。
“是!”香兰立刻捧起钱袋朝外跑去。
半晌后,香兰迈着碎步回了香茗宫:“主子,初一晚上皇上从御书房去百花园将醉酒的郡主抱回了清影宫,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又回了龙悦殿”香兰缩在身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双眼紧闭,不知道身上哪一处又会遭殃。
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原来是那个贱人在作祟!上官云气得浑身发抖长长的指甲刺入娇嫩的手心,眼中的恨意像一团黑雾蔓延在整座香茗宫。
“主子,奴婢还听说明日围场涉猎郡主也会参加”香兰动了动身子又补了一句,不敢遗漏任何打听到的消息。
“你过来”上官云瞟了一眼脚下的香兰冷冷道。
香兰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凑上前去,没多久又出了香茗宫。从她做了宫女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除了顺从,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日暮垂垂,霞光万丈。
云霄殿内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们摆动着柔软的身躯奋力表演,席间斛筹交错言语欢畅。金色的大殿里流光璀璨人声鼎沸,轻歌曼舞鼓乐齐鸣间众人面颊绯红,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