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若灵一脸委屈道:”也不知怎地,娟姐姐回宫后像是变了个人,对我格外冷淡,我也总不能一直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乔玉兰嗤鼻冷笑:“你与她一同入宫,眼下她自己一年半载的都不能侍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得宠,你还指望她能对你有多热情。”
“这一点妹妹还真未曾想过”马若灵听闻委屈更甚。
乔玉兰挑着眉眼道:“这后宫里表面都是姐姐妹妹的,可谁心里没揣着小算盘,表面过得去就行了何必当真计较。”
马若灵语气无奈道:“嗯,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妹妹也不奢求其他了”
此时一阵冷风刺骨袭来,乔玉兰不禁拢了拢披肩道:“要说也不知这后宫里的女人是怎么了,病的病倒的倒,弄得本宫现在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
马若灵感概道:“谁说不是呢,以前每日请安时都格外热闹,可这不足一年的时间竟一下子少了三人,每每瞧着空置的座椅,我这心里头都不是滋味。”
“我听人说这李美人生的病也格外邪乎,身上都奇痒难耐一抓就是血印,太医换了无数方子都不见好。”乔玉兰说着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你说她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马若灵回头望了望压着声儿道:“姐姐可知宫里头最近都在传什么话?”
“什么?”乔玉兰一脸兴趣地侧耳听着。
“昨日我父亲特准进宫探望,据他所言宫里头都在传李美人这病也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致。虽不致命,但确受着活罪。”马若灵道。
乔玉兰翻了个翻白眼十分不削道:“嘁,要我说啊,这说法并不可信。梅霜霜被毒还能说是有人嫉妒她得宠,可那李美人连皇上的边儿都沾不上,谁会稀罕去害她?”
马若灵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所有传言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咱们日后还是都小心点为妙。”
乔玉兰想到温霜霜的惨状,撇了撇嘴:“可不是么,梅嫔到现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可到头来却连个说法都没有任由那凶手逍遥法外。若咱们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一个下场。”
“娟姐姐这次回宫特意带了个小医女,据说凡事入口的东西都得经过她的手,想必是对人有所提防才带她回来。”马若灵顿了顿道:“姐姐,您说咱们要不要也弄个通识药理的人入宫伺候着?”
乔玉兰道:“娟嫔是有病在身皇上才会应准她带人入宫,咱们这突然要弄人进来又怎说的过去?难不成告诉皇上是怕别人下毒不成?”
“可若真有人想害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马若灵一脸紧张地望着对方。
乔玉兰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吃的都是自己宫里的东西,御膳房人多手杂保不准就被人动了手脚”
“多谢姐姐提点”马若灵恍然大悟:“昨个儿父亲送了些南岳的灵芝草来,回头我让流苏送一些到您宫里去,我给您的东西您尽管吃。”
乔玉兰知那南岳灵芝草是何等精贵,自然乐不可支道:“瞧你说的,我还能怀疑你不成!”
说话间两人路过林荫道,乔玉兰指着两旁光秃秃的树木面露嫌恶:“这眼见着要过年了,宫里头却一丝喜庆色也见不着,往年这时候早就挂满了绫罗绸缎。”
马若灵眼珠子一转儿道:“世人都图个好兆头,开年那几日若是冷冷清清的确实叫人瞧着不舒服。按理说,太子的丧期已满半年了不是。”
乔玉兰凭空翻了个白眼:“嘁,皇后娘娘心中的坎儿过不去,又怎会舍得让其他人潇洒快活。”
“对了姐姐,我听说皇帝又下了征兵檄文,可是真要打仗了?”马若灵偏过脸儿向对方望去。
乔玉兰四下望了望道:“我听父亲说是因梁国在闵水关驻军十多万,皇上这才不得不下了征兵令。”
马若灵捂着胸口惊呼道:“这么说真要打仗了?”
“嘘!”乔玉兰朝她使了个眼色:“你小点声儿,打不打仗谁也说不清,你可莫要到处乱说。”
“放心吧姐姐,我嘴巴可严着呢。”马若灵又晚上对方胳膊道:“按理说,皇后娘娘可是梁帝的亲姐姐啊,他应该不会连姐弟情分都不顾了吧?”
乔玉兰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停下脚步甩开她的手儿道:“哎呦我说傻妹妹啊,姐弟情分和天下江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死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