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家人了,他可能没想到追背吧。”朱悠然怕未婚夫窘迫,先说了句铺垫的话。
却引来父母和舅舅的轻声嘲笑:“你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这种小事,还用怕他难堪?他就算什么都没准备,临时随口说一个都很轻松,又不是拿不出来。”
朱悠然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了一下衣带,凑到顾鲲耳边低声说:“好像反而给你丢人了。”
“这有什么。”顾鲲宠溺地摸了摸妹子的头发,然后临时想了想,前后犹豫不过两秒钟,然后就转向朱猷栋和王妃,
“我这儿也想到了一份礼物,正好可以孝敬二老——前阵子,我在欧洲转了一圈,买了好几个奢侈品牌的控股权,也跟一些竞争对手博弈了一番。期间了解了不少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养望之法。
比如跟我争夺古驰的开云集团老板弗朗索瓦.皮诺,他年前刚拿下了威尼斯文艺复兴时代的执政官行宫、葛拉西宫的99年租用权,改造成他私人艺术藏品的博物馆。还请了法国前文化BU长让.雅克.阿拉贡先生去担任馆长。
这个事迹给了我颇大的启发,你看我们汉人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传统,北国的大陆,他们也把前朝宫殿改造成了博物院嘛。我们兰方这几年旅游业和文化产业发展那么快,有些短板还没补上,虽然我弄了两家博物馆,但都是航海史相关的。这边的昭明宫已经三百多年了,虽然屡经修缮、改造,毕竟设施不够现代,强行改造也伤害古迹。
趁这机会我想恳请将昭明宫捐出,也改造成艺术博物院,未来就向各国游客展览大明衣冠,而且必然可以受到国民爱戴。我再另行出资、择址另修新宫供王室起居。保证依照礼法、兼顾实用,还能保护古物,岂不三全其美。而且要是王宫都服从了全国的旧城改造、市容整顿,民间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朱猷栋听了,眼神微微一亮:“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能够与民同甘共苦,还能保护好祖宗遗物。不过既然要办,就要一视同仁——到时候让市政部门出个通告,评选一下市内有保护价值的古建筑。符合条件的,一律按照名人故居、文化遗产的规格翻新保护,免于拆迁,国家还另行分配房子安置。”
这番话其实完全是空头支票,就兰方这破地方,除了王宫以外,真找不出有什么有文化遗产价值的古建筑了。哪怕把历史都翻遍了,最多挖出三两个放到内地同期最多中个进士甚至只是举人的半吊子古代文人(相当于和清朝同期)。
所以,除了留几座有点儿古典故事可讲的四合院,其他都不可能享受到这个待遇,却能为全国改造的推行造势。
岂不美哉。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受了年夜饭,体会着兰方国际地位的与日俱增、民间建设的日新月异,心中都颇有感触。
临近午夜,王宫的御花园里排了一列迫击炮形状的小钢炮礼炮,宫廷内务官员提前为除夕典礼采买了一千发烟花弹,就在王宫里朝天发射,周遭十公里内的平民也能一起欣赏,算是与民同乐了。
宫外的无数平民,似乎都预感到了今年国内有很多大刀阔斧的建设会被推行吧。
……
新年的日子,温馨而平淡,每天吃喝玩乐,就是这么枯燥。
说是要准备大婚,其实都有手下人操办,顾鲲和朱悠然每天就游山玩水、进一步增进了解增进感情好了。
转眼2月7号,就过了元宵节,五天后又过是朱悠然18周岁的生日。顾鲲陪了朱悠然一天,跟她一起亲手做了个好几层的蛋糕。纯粹是做着玩的,手法就像跟陶艺师学陶艺差不多,奶油、芝士跟陶土泥巴一样抹得到处都是。
两天后,就是2月14日的情人节,也是预定结婚的日子了。
这一天,兰方全国的国籍公民都放假了,连带着来兰方的旅游团也提前踩刹车少了很多,免得待客不周。国内与兰方这边合作的旅行社,都把团或推迟、或提前,错开2月14这天,签证方面也卡紧了。
实在阻挡不了的自由行贵客,或者是来观礼的,放进来就放进来吧。
所以兰方的外劳们当天并不能休假,还要加班提供服务,但所有的外劳都会按照最高规格的节假日加班给薪酬,有三倍的,也有五倍的。
“以后兰方这地盘,就彻底是顾家人的天下了。”
“管他呢,有顾老板主持大局,大家都有好日子过,干嘛过不去。”
七万国籍国民和十几万游客、外劳,都自发地到昭明宫前的广场上,观礼大典。
——
(过渡章节,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