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v五人组跑出去几百米后便放慢了速度,实在是森林里越来越黑,要在其中行进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实在是跑不快。
五人成单列纵队,伊万在前开道,陆飞把自己的医用手电筒给了他,让他照明开路,其他人沿着他的脚步前行。没走多远,陆飞便听到了身后远处似有些响动。
森林里十分静谧,大白天也没什么动物出没,这一片全是高大的针叶林植物,森林中植被不茂盛,空间相对较大,声音传的相当远。
“兄弟们,后面有声音,恐怕又是这帮鹰党阴魂不散。
受了这么大的挫折,死伤人数也不少,居然还要追,你们先走,我上树看看德军是不是追来了,到底有多少人。”
“少尉同志,你快来啊,没有你我们不行啊。”
“虽然这话没毛病,可听的怎么那么别扭?”
“就你花样多,马屁精,走了走了,少了我们,车长才更自由。”
几个人互相怼着走远了,陆飞已经不想搭理他们,这帮话痨加大条的性格,太让人无语了。他三两下爬上了树,用红外望远镜仔细观察远处的来路。
几分钟后,德军一行十人,陆续出现在了陆飞的望远镜里。他仔细看了下德军追兵的情况,摇摇头,快速溜下树追兄弟们去了。
十分钟后,陆飞追上了车组兄弟。
“这帮鹰党追上来了,有十个人,估计其他的不是被我们打死了,就是受伤回去了。
同志们,现在森林里还有些许亮光,德军也在火头上,我们就不惹他们了,先溜溜他们,等到了晚上再收拾他们。
伊万,往密林里钻,兄弟们,动作不妨大一点,留点痕迹让他们跟上。等到了晚上,嘿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哇,少尉一发狠,连我都抖三抖,这帮?国佬有难了。”
“车长,有什么阴招,分享一下呗。”
“是啊,教教我们,这在坦克学校里可学不到。”
“没问题,我的策略也就几条,比如打了就跑、不让睡觉、偷袭岗哨、偷偷扔手榴弹,具体怎么干我会示范给大家看,晚上你们只要负责接应我就行。”
“这可真够损的,谁惹你真是倒了大霉了。车长,事实证明我们都是好孩子,您才是真正的内心光明,手段阴暗的混蛋。”维克多瘪瘪嘴道。
“这个评价听上去不错,我不介意你这么说我,不过你想好了,以后被窝里有蛇啊,癞蛤蟆出没,可别怪我心眼小,放心,最多找条微毒的蛇,咬了不死但特别疼的那种。”
“我的天呐,我这是夸您呢。我错了,放过我吧,饶命啊,我最怕蛇了您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伊万这个混蛋告诉你的?”
“去死,我怎么知道你怕蛇,你不是最怕你妈吗?现在知道嘴巴毒的后果了吧,少尉同志,弄他,就他屁话多。”
“走吧,你们精神又好了是吧,我们可得再逃一阵子,天黑了才能休息。”
这下四个家伙不再说话,耷拉着脑袋低头赶路。
在幽暗的森林里七转八转后kv兄弟们累的半死,就算森林里不时有兔子出没,他们也累的没了动力,放过了它们。
后面的?国人更是苦不堪言,几次提速追上去却始终追不上,跑了一会体力不支,只得放慢速度慢慢跟上。
他们也是纳闷,苏联坦克兵的体力怎么就那么好。
其实kv车组就在他们不远的前方。因为陆飞一直吊在队伍的尾巴上,随时注意着?国人的动向,只要德军一加速。他立刻让兄弟们开跑,对方不行了,他们也歇下来慢慢走。
双方就这样追追停停,时间慢慢到了下午6点,天色暗了下来。
“兄弟们,坚持一下,黑夜是我们的朋友,伊万,慢点前进,尽量走草丛和蕨类植物里,我在后面清扫痕迹,让这帮?国鬼子彻底找不到我们。
反正大晚上的他们也退不出去了,然后么,嘿嘿嘿。”
“为什么我觉得有种灰狼盯上了兔子的感觉?”
“你说的真是文艺,明明是色狼见了良家妇女的正常反应嘛。”
“咦,少尉同志的口味真够重的,哎呀,我屁股好像被人东西踢了。”
“我是故意的,怎么样?谁让你乱说话,我喜欢的可是女人。”
“对嘛,我就知道车长的取向很正常,我妹妹真不错,胸大腰细屁股圆,大腿结实个子高,容易生养。”
“知道了,能不能先找到她再说,别再安利你妹妹了。”
“安利是什么意思,车长,我读书少,听不懂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大家加快速度,我们甩掉鹰党再休息。”
半个小时后,他们身后500米后的德军步兵班彻底蒙了,脚步不见了,天黑了,人累的半死了。
“士兵们,大家先宿营休息,都饿的头晕眼花,疲惫不堪了。等我们稍微吃点东西休息片刻,点上火炬去追,这帮老毛子都是什么人啊,体力也太好了吧。”德军两个班长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大声宣布道。
德军士兵虽然疲累不堪,仍是令行禁止,一起动手,在几颗松树间开辟了一小块宿营地,并捡了一些柴火,升起了一团篝火。
他们坐下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两个班长本想带着大家继续追击,可他们不懂人的生理,当人吃过东西后,胃部开始工作,大脑供血就会不足。再加上一天的追加,所有士兵都累坏了,吃完东西都累的站不起来了。
德军只能派出岗哨,其他人守在篝火旁先睡一会儿,再出发追杀苏军。
半个小时后,树枝在篝火里噼噼啪啪的燃烧,大部分德军都草草睡在行军毯上。除了篝火附近被照亮了不少,远处的森林似乎更黑了,黑的让人心里发慌。
德军哨兵离篝火边的同伴们只隔了两棵树,他手上拿着班里唯二的手电,时不时向四周扫一扫,一是戒备,二也是壮胆。
黑夜的森林一点都不安静,夜莺的叫声,动物经过时发出的淅淅索索,呼呼的怪风。
面对夜晚森林中未知的环境,德军哨兵纵使久经训练精锐无匹,也心中打鼓害怕不已。哨兵把背着的毛瑟步枪端到了手中,全神戒备。
可紧张了十来分钟,却完全没事发生,哨兵慢慢松弛了下来。
正当他百无聊赖的转到另一个方向。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哨兵的嘴,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咽喉部位割了大半圈。
火光的掩映下,一张黑一道黄一道、毫无表情的脸闪现在了哨兵身后!
“呜呜呜呜”,哨兵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咽喉,可颈动脉的血仍不可阻挡的喷射了出来,喉部的空气也在不断的往外漏。、
德军哨兵刚挣扎了一秒,右侧太阳穴又被人用刀柄重重敲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