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怜叹息一声道,“下午刚进门就倒了,请了洛医生来看了看,扎了几针,说是没什么大碍了。晚上醒来吃了点粥,就又睡了,梦魇受惊两次……点了安神香,才安稳下来……”
天生忧郁的人泪腺也十分发达,话才说道一半,她便瞬间泪下,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苏曼琳叹了口气说:“以前只知道他难以入眠,眠则梦魇。近日入眠有了好转,但我今天才知道他梦魇有多严重!一会儿捂着胸口,一会儿大喊大叫,浑身是冷汗,惊醒时脸都煞白……”
说着,苏曼琳鼻子也酸了起来。
花溪想想那么安静清冷的男生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心里就一阵怜悯,安慰地摸了摸苏曼琳的手。
金龄无奈地叹了口气,咬了咬唇说:“真是个傻孩子……”
古月怜擦了擦眼泪,言归正传地看着花溪,“溪溪,这个时间请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今天的事。听默儿说是去了学校,看了场篮球赛,其他事也不愿多说。你跟那班孩子比较亲近,不知道你可知一二?”
“今天是周末,没上课,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打听到了今天最大的事就是足球友谊赛上的一个女裁判被球给踢晕了。”苏曼琳接话。
“其实,那个女裁判……”花溪抬眼看了看金龄,“是她……”
“你说什么?!”金龄立即弹坐起身,神态惊慌地看着她。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早前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古月怜也急得站了起来。
“我也是傍晚才知道的,你们也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从不开口多说一个字,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从身边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顿时,金龄心口一疼,二话不说转身就要离开。
花溪忙起身拽住她,“龄姨!”
“你别急,先坐下听我说!”将金龄按回石凳上,花溪又给苏曼琳使了个眼色。
苏曼琳会意,也拉着古月怜坐下。
“还好及时送医院了,也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点皮外伤,并没什么大碍。”
“这丫头真是!就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家人翻脸,这几年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都是隐瞒我们的,我家那小子又是跟她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什么都帮她藏着掖着!”
说着,金龄眼眶湿润了起来。
花溪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说:“可你们知道谁把她送到医院的吗?”
三人顿时疑惑地齐望向她,苏曼琳与她对上视线,片刻,双眼一亮,皱着眉头差点忘了呼吸。
花溪点点头说:“是小默。”
“原来如此……”金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听说,他抱着她拼了命地跑,连体育老师都追不上……这就是他发病的原因。”
听了,金龄顿
时鼻子一酸,前一秒心疼的是她,下一秒却为苏默风心酸。
他为了她,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而古月怜更是眼泪婆娑地低着头,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对是错。
现在他真的爱上她了,她又开始害怕他会为了她不顾一切,甚至是性命,这完就不是她所预期的结果。
苏曼琳更是惊诧,她想过有一天他心里会有她,却没想过来得这么快,并且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