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挂着郝月雯,从杨紫晴家里出来后,王丕梓给郝月雯打了个电话。
可是,接连拨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
王丕梓随后给郝月雯同事周娜打了个电话,周娜告诉他,酒吧都是晚上才营业,白天没人上班的,郝月雯这会儿不在酒吧。
王丕梓急坏了,郝月雯这是上哪儿去了?该不会又被那个姓孔的混蛋给带走了吧?
就在王丕梓犹豫着要不要去孔家寻找郝月雯的时候,郭天元的电话打了进来。
郭天元是个小老板,身家上千万。以前是一名无业社会青年,因为比较讲义气,朋友很多。后来,他利用朋友的关系,揽到一笔土石方的生意,挖到第一桶金,从此发家。
当初,王丕梓开饭店租的就是他的店铺。
饭店出现亏损后,郭天元同意让王丕梓欠着租金继续经营,王丕梓原以为,能够扭亏为盈,哪里料到,苦苦支撑了半年,饭店还是倒闭了,欠下了近十万块钱的租金。
后来,一要好哥们的叔叔介绍他去给杨紫晴当司机。
好哥们叔叔是杨紫晴公司的元老,现在已经退休。看在好哥们叔叔的面子,杨紫晴才答应借钱给王丕梓还债。
已经好些日子没和郭天元联系,突然接到郭天元的电话,王丕梓感到很意外。
十几分钟后,两人在一家咖啡厅见了面。
郭天元脸色十分凝重,一见面,都没让王丕梓点单,开口便问道:“痞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得罪谁了?”王丕梓一头雾水,不过,他很快想到姓孔的。就他昨晚救郝月雯的举动,毫无疑问,他跟姓孔的结下了梁子。
昨天才结下梁子,今天就有熟人找他,可见,姓孔的来头还真不小!
郭天元也是混过社会的人,他认识姓孔的并不奇怪!只是,姓孔的怎么知道他和郭天元认识?
“你不知道得罪谁?”郭天元冷笑了一下:“痞子,我今天把你约出来,是敬重你条汉子,为人忠厚义气,所以想帮帮你。你如果识趣的话,提份厚礼去霆哥家赔个罪,保证以后不再冒犯霆哥,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的话,你在天州市是混不下去的!”
“霆哥?哪个霆哥?”王丕梓又是一阵迷糊,他只知道,昨晚将郝月雯带走的人姓孔,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
“还装?”郭天元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咖啡,有些不满地看着王丕梓:“霆哥名叫孔翰霆,天州市的名人,谁不认识?你昨晚坏了他的好事,他都发‘寻人启事’了,知道不?”
“‘寻人启事’?”王丕梓有些惊讶和费解。
王丕梓那似懂非懂的模样,郭天元看了心里暗暗好笑,都还没在天州市混熟呢,就敢乱来,这胆子还真不小!
郭天元摸出手机按了按,递给王丕梓看。
手机屏幕上是王丕梓的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寻人启事”,有兄弟看到此人,麻烦给个信,有酬谢!
“看到没?”郭天元收起手机,撕了一包糖,撒进杯子里:“孔家生意做得这么大,什么道都混,认识的人很多。我敢肯定,要不了多久,你的行踪就会被他发现,到时候,后果你自己想象!要不是看在当初你租我店铺还爽快地还清所欠的铺租,而且为人不错,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儿!”
“元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王丕梓朝郭天元投去感激的目光:“可是,元哥,你有所不知,那个姓孔的他......”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受了不公的待遇!”还没等王丕梓把话说完,郭天元便野蛮地打断他:“你觉得,你一社会地位卑微的人得罪上层人,你还想找人评理吗?对和错,其实是和身份地位挂钩的。你身份卑微,哪怕你是对的,你终究也是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管你是对是错,你得罪了大人物,首要的任务,是去请罪,取得对方的谅解,而不是去争辩谁对谁错!人家能力强,本事大,对付你,就跟对付一只蚂蚁似的!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王丕梓肚子里顿时冒出一股气,昨天晚上,姓孔的胆大妄为,趁人之危,趁着郝月雯醉酒,将她带去酒店开房要不是他及时出现,郝月雯可就被那混蛋给糟蹋了。
明明是对方不对,郭天元竟然是非不分,要他去向姓孔的赔罪,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王丕梓身份卑微。
不管身份多么卑微,只要是人都是有自尊心和脾气的!
“元哥,谢谢你给我提醒!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还不清楚,而且,估计你也不想了解。我想说的是,我王痞子是个有脾气的人,别人敬重我,我敬重别人,别人要是损害了我的利益,我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的。不管姓孔的到底什么来头,我都不怕。你尽管让他来找我得了!”王丕梓咬咬牙,眼里怒火闪烁。
就昨晚的经历,他知道姓孔的很厉害,但是,那么喜欢郝月雯,他绝对不会对郝月雯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