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自官锦熹口,她就不敢贸然确认。
今天温时雨来江城她才算是了解,官锦熹的确是因为温时雨的电话才到的江城,也是因为她是温时雨的侄女,不喜麻烦的官锦熹才愿意伸出援手。
所有的出发点只因为她是温时雨的侄女,是官锦熹朋友的一个晚辈。倘若没有别的证据佐证,她绝不敢轻易幻想——
官锦熹,或许也喜欢她。
事情想得脑仁疼,长吁口捡了两个车厘子塞嘴里。
还留有冰箱的凉意,冰到牙齿刺激着神经猛的一个激灵。
“怎么还没睡?”一道酥骨的声音忽然传来。
她一个心慌从秋千跳起来,刚嚼了两口的车里连果肉带籽的咽下。
没好气一回头,是官锦熹。
也是刚沐浴完的模样,穿着白T恤黑色休闲裤,没戴眼镜,头发是洗后随意散乱在眉骨处。
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她还心有余悸,眼中也是埋怨,“锦,锦爷,怎么是你。”
他莞尔间已经踱步过来,停在秋千右半边自然的坐下。
“抱歉,吓到你了。”
轻轻跺了脚她才坐下,有些紧张的轻咳声,“锦爷还没休息。”
“嗯,睡不着。”
“……有心事。”
被吓得擂鼓的心跳还没消停,继而又重新跟吃了炫迈似的继续的捶。
这两句话联想刚才车上那句低语,自然就撩得她心里不安。
“吃的什么?”他问,偏头过来。
“一盘车厘子,锦爷要吃吗?”她不敢看官锦熹,端着果盘展示下,见他没动作遂又放回去,顺势在捡了两颗。
“甜吗。”
“嗯,车厘子已经很熟。”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酸。
官锦熹还是没动静,移回目光也看着天幕里的繁星和冷月。这样的气氛下,两人都没交流各自看各自的风景。
温绾一直在悉悉索索吃水果,吃的差不多才停手。
偏头去看官锦熹,他的神色不知几时变得消沉而冷厉。
“锦爷……心情不好?”
“那不如我给你讲几个笑话?”
他依旧一脸的淡漠,温绾不得他回答张嘴就讲了个自认为搞笑的笑话。可事情怪了,笑话说出来官锦熹没笑,反而黑眸里在添几许料峭。
拿一个去逗韩耀的笑话说给他听?
呵——
官锦熹在心里腹诽,对韩耀这个人的敌意再度提高。
而后温绾在讲几个依然没把官锦熹逗笑,不仅没逗笑只觉得身旁这人的压迫力越来越强。
“锦爷,您是不是醉酒了不舒服。”
从你到您,她是真的心里有点虚。
因为这人的情绪变幻很莫名其妙啊,半夜出来散步听笑话不仅不笑还越来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