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另一名英气勃勃的青年男子忽然喝道。
“摘花给小雅啊!”我回道。
“那是血莲!”青年男子说道:“血莲一旦离开它那数十米盘根错节的根须就会立刻枯萎的”
“是吗,有多快?”我问道。
“我曾在天阁见阁主取过一次血莲,即断即枯萎。”青年男子说道。
“袁天仲,你别骗我,然后自己来取?”我诧异道:“哪有什么花会立刻枯萎的!”
“你不信!?”袁天仲说道
看我不信的眼神,袁天仲对身后少年说道:“小杨你退后些。”
然后就见寒光一闪,那朵血莲慢慢滑落,我急忙抓住,但血莲刚刚掉在我的手里,就变成了枯黄的颜色,不过须臾之间花瓣就全部脱落随风而飞了。
这时传来赵小雅着急的声音,因为看不到我现在处的的位置,赵小雅急道:“秦烬,你好了没有,摘不了就别摘了,快上来,雪大了一会儿!”
“好,我这就上去!”我高声回应。
“你这手也太快了!”我埋怨道:“不摘就不摘呗,你把花砍了,这老鹰嘴不是少了一处风景吗?”
只见袁天仲也不恼怒,而是指了指刚刚被斩断的血莲的断茎之处,只见一个小小的花骨朵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
明白我的疑惑,袁天仲也不在打哑谜,直接对我说道:“血莲的根须及其广泛,怕是已经伸到了萧山的腹地,直接吸取萧山山脉的精华所在,因此血莲的生长速度不是一般花朵可比的,但是血莲生长到了一定大小就不在生长了,转而去发展自己的根须。”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有不甘的说道:“看了我注定讨不了小雅的欢心了啊!”
“非也!”袁天仲看我神情落寞,于是便说道:“你真的想要这血莲吗!?”
我当然想要,只有如此娇艳,遗世独立的奇花才配得上我的小雅。
“当然,不然我费这么大劲下来干嘛,刚刚又差点被大黑蟒吃了!”我白眼道。
“好吧!那大黑蟒本来是追我们的,算是我们对你的赔偿吧!”袁天仲说道:“要取得血莲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有些损人精魄罢了,现在这血莲还只是花骨朵,只需要少量的鲜血就可存活一日。”
“什么意思!”我问道。
“要取血莲,必须先以血养之,将断茎之处附在鲜血之处,可保血莲一日不败。”袁天仲说道,当年老阁主为了讨圣女红莲圣雪的欢喜,硬生生的以自己的精血摘了一只完全盛开了的血莲,据说老阁主因此休养了半年的光景。“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我惊呼道:“如果我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怎么回去。”
“放心,这花骨朵才这么点,用不了你多少血的,完全盛开的血莲千年都难见一次的!”袁天仲说道:“准备好了就做吧,把血滴在上面,我以最快的速度帮你切下来,然后将断茎握在你的手心伤口处。”
“我这军用刀刚刚杀过蛇,不干净!”我探出手掌对袁天仲说道。
袁天仲看了看我说道:“你可知道我这剑见过多少血???你确定要我为你划一剑!!?”
袁天仲满脸写着疑惑,仿佛在质问我,你的军用刀见过的血与他的剑见过的血犹如一滴水和汪洋大海。
“算啦,老子自己来,周扬,打火机借我一下!”我对着那名少年说道。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有打火机,我又不抽烟!”周扬略有疑惑的问道。
“你小子天生的操心命,来荒山野岭的萧山中,又是进乱七八糟的山洞,不带火是不可能的,你虽然信现代科技,但更信自己求生的本事!”我急忙说道:“快点的!”
周扬笑了笑,递上打火机,说道:“你小子还挺有点脑子的,但是我可不是为了求生!”
我没有理他,接过打火机便把军用刀烤了烤,高温消毒吗,然后拿出纸巾把刀上的黑色擦掉,稍等了片刻,我稳住身形,右手持刀在左手手心划了一道口子,急忙将鲜血滴在血莲花骨朵的下方三寸处,袁天仲眼疾手快一剑划出,归鞘,由于天气、地形的原因,他这次出剑慢了平时几分,我得以见到他的剑鞘,那是一个缠在 腰间的有着凤凰图案的金属腰带,腰带的头正是凤凰的头。
我急忙接过血莲,将断茎握在手中,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像是被一个小小的舌头在吸一般。生怕再有变故,我右手抓着登山绳,开始攀爬,借着裸露出来的血莲根须,我很快便出现在了赵小雅的视线里,见我左手拿着花骨朵满手鲜血,赵小雅担心的叫道:
“你手怎么了,把花扔了吧!我拉你上来!”
“我才不呢,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拿到的,放心吧,我这就上来!”我喊道。
于是,小雅在上面拉着,我脚蹬着凸起的石头,左手挽绳,右手挽绳,不一会就爬上了悬崖,摊在地上,脸色红润。
深吸了几口气,我拉着小雅离开了老鹰嘴的悬崖,生怕又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急忙来到望月石旁边,打开了手掌一看,那血莲花骨朵的根须竟然就那样明目张胆的布满了我整个手心,有的竟然已经伸进伤口之中了,我急忙摘下,袁天仲说过,这够他们活一天了。
“怎么回事,那个红色的花呢,你怎么会拿着花骨朵上来!”小雅一边从背包中取出急救品,一边说道。
“说来话长,这个就是那个红花的花骨朵,养好了就会长出来和那朵娇艳的鲜花一模一样的花。”我说道。
赵小雅拿出来止血药和纱布帮我包扎,一边包一边说:“以后不许做这样的傻事了,那蟒蛇真的吓死我了!”
听到小雅提到蟒蛇,我也是一阵后怕,想想如果不是蟒蛇大半个身子悬在空中不能自由行动,自己的小命还真难保啊。
“嗯,不过为了你喜欢,我甘愿冒一次陷,况且这不是有突发情况吗,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说道。
“那也不许这样了!走吧!再不走,下午就回不去了!缆车只有星月酒店才有!”小雅扶着我说道。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子,并弄了一些泥土将血莲的根部包裹,放进了背包的侧面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