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南漕运由赵家把持,可赵家这么盘剥,不论是在货工还是商户心中,积怨极深。若是我们能自己有船,再收些有经验的货工,对抗赵家也不是不可行。”柴荣说。
行止看着柴荣,前世没有自己,柴荣就是靠着这股莽劲儿,杀出一条血路,跟赵家对着干,做起了漕运承商的买卖。
她想到那十艘盐米,要销到江南去,还是要靠赵家漕运,想掩人耳目确实有些难。
“我如今也结交了一些码头的兄弟,不少兄弟都愿意跟我一起干。公子,他们都受够了赵家。很多货商也受不了赵家盘剥,便是宋家如今跟赵家也积怨极浴室。”柴荣以为宋行止不愿意,仍极力相劝。
行止说:“此事可以办,但是要谨慎慢慢来,你可以暗中笼络人,时机成熟我们就干。”
柴荣精神大震:“是,我知道了。”
行止本想找林贯祺,问问昨天晚上的情况。
谁想她刚上马,却见初一满头大汗过来。
“公子,您快回去吧!”
“怎么了?”
“二夫人发动了,这会儿正在生小公子……”
行止听着脸色一变,顾不得许多,忙骑马赶回去。
她一路奔回去。
刚进二房,刚到二房正屋门口,就听到婴孩儿的嘀哭。
她身体一颤,身体抖了一下,入了门口,却见杨絮棠正好出来。
“老师……”
行止有些紧张,看着杨絮棠,脚有些泛软。她还记得前世母亲难产的情景,她真的怕,怕弟弟又像前世那般……
“你母亲安全顺产,是个男孩儿……”杨絮棠说。
“我弟弟他,他……”
“你母亲是几乎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你弟弟生下来的,母子平安。”杨絮棠说。
狂烈的喜悦涌上来,行止难以自抑抱紧了杨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