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以为岚州必定要闹,谁知他十分平静,不惊不扰,处理完南氏的后事迅速搬离杨府,住到绿舍。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修复父子关系,岚州无动于衷。直到近来,他才开始软化。
岚州能软化很好,只要有他自己身边,别说越州,就是天下,他也敢去争一争。
“晚饭将至,今日我们父子好好喝一杯。”
“不了,儿子回绿舍了。”
又是这样!
无数次,杨元初的刻意修好,软硬兼施,皆是打在棉花上,碰着软钉子。
杨絮棠行了个礼,便离开。
杨元初本想强留,可想到父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不能再出差错,只好忍住。
杨絮棠从杨家出来时,天已经黑透,天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一旁的扬长忙撑起了伞。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吧!”杨絮棠感叹。
“是啊,公子!”
杨絮棠从扬长手里接过了伞,让他和避短合打一把伞。
他信步往前,路过了昌南街。
昌南街最是热闹,虽天黑了,许多铺面仍开着,点着烛光,卖着各色小食。那些老板小二,不时呦呵叫卖,不时会有食物的香气缓缓而来。
杨絮棠平时出行,并不骑马,如此信处走,倒是自在。
“公子,您不曾用晚饭,不如我去买些吃食吧!”避短说。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