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棠和宋行止一进去,吴赫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几乎要把他们师徒吃了。
倒是沐夫人很沉稳,声音哑着说:“杨先生,你终于来了,我夫君这一夜呕了几次血,已经昏迷快一个时辰了。”
“镇都抚伤了心脉,才会如此。”杨絮棠说着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这里有五颗护心丸,你们这一路北上时,每天给镇都抚吃一颗,他应该能坚持到宣州。”
“我怎么知道这药没毒?”吴赫此时对杨絮棠恨之入骨。
“你可以不吃啊!”行止激他。
“赫儿,如果杨先生要杀你父亲,我们不会活到现在。”沐夫人接过了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吴良启吃了。
“杨某已经安排好马车,现在送你们去港口,你们一家可坐船去宣州。”杨絮棠说。
“……”
沐夫人神色一凛,她以为杨絮棠答应不杀他们,也不会太轻易放他们走,没想到这么爽快。
吴赫也有些不敢置信。
“马车已经在外面了。”杨絮棠面无表情。
“怎么,吴小爷不舍得走吗?”行止挑眉。
吴赫知道宋行止故意在气他,但眼下父亲母亲的性命最要紧。他叫醒了妹妹,将还在昏迷的吴良启背在肩上。
杨絮棠和宋行止一路送他们到杨府门口,正好杨元初赶过来,看到吴赫背着还昏迷的吴良启上门车。
杨元初的脸,都绿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阻止。
“吴小爷,希望你带话给东南王,杨家从没想过自立为王,更不会与朝廷为敌,这次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杨絮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