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林贯祺进城来了。
正好杨絮棠不在,行止却在。
两人如今算生死之交,见面先打了一架,打完行止让不语摆个小茶几,做几样下酒茶,跟他在竹林下喝酒。
“其实我遇上吴赫了?”
“啥?”
“我不是一直在六合山巡逻吗?看吴军被杀的这么惨,我怕他们有散兵跑去青浦山,就带着十几个人去青浦山看看,谁想遇着了吴赫带着几十号人往北跑。”林贯祺说。
“你把他杀了?”
林贯祺啧了一下:“杀他干嘛?杀他又让你师公占便宜?你算算,你师公占了咱们多少便宜?”
偷袭吴营,杀孟松,明明是他们干的。杨元初公告百姓的时候,愣是一字不提,把功德全按自己身上。
行止深以为然:“这倒也是!”
“我知道你想杀吴赫。”林贯祺说着拍了一下行止的肩,“我告诉你,吴赫逃的那天,满脸血污,像个难民叫花子似的。你自己想想那画面,不比杀他爽吗?”
行止想想那画面,还真有点小爽。
“再说,这次吴军大败,我看东南王不会罢休,还得来。我可说好,下次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做无名英雄,帮你那师公杀敌。”林贯祺说。
“你放心,肯定的,我也一样。”
两人意气相投,越喝越来劲儿。
就在此时,杨絮棠回来了!
他一进内院,就看到行止和林贯祺勾肩搭背,不知道在说什么,说的呵呵笑。
行止更是喝的双颊绯红,眸光含水。
“先生回来啦!”不语先看到他,立即道。
行止一转头,见老师回来,她起身:“老师,我跟林大哥练完功,在这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