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远处的大树上,白酒正痴痴的看着白元,至于她同沈泽辉的通话,整栋房子没人知道。
挂断电话后,沈泽辉揭下贴在手机上的黄符。
双指夹住黄符,下一秒黄符自燃起来,沈泽辉随手将黄符扔在了地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长长的舒了口气。
燃烧的黄符为昏暗的房间里增添一丝光亮,但这份光亮也慢慢化成灰烬。
黑夜里沈泽辉幽深的黑眸看着吊顶,飞鹰般犀利的目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与其说是一切尽在掌握,不如说他在按部就班,做着他认为该做的事。
白元关上灯,同样在漆黑的房间里,同样的看着吊顶,电话的内容让她久久无法睡去。
她知道沈泽辉有私心,但他说的这两件事里,只有姥爷的事让她心有余悸。
她开始怀疑,外公的死究竟是不是白酒所为,沈泽辉刚才所说,是术士用木棍定住外公的魂魄,那也就是说,有可能外公根本就没死……
一想到这里,白元突然从床上猛的坐起身,她不懂这些所为的术士到底是干嘛的,锁住人的魂魄又能做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元想要打电话给沈泽辉,当她的手扔到了电话时,她又突然反悔缩了回去。
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可能,人的魂魄怎么就可能被定住,一定是沈泽辉骗我的,他就是想要骗我……”
白元垂着头,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她没有哭,她在强忍着,这两天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味的再哭,再逃避,她甚至在到了南方后给父亲打一个电话。
她为懦弱找借口,不想思考,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像青女说的那样,你就可以选择去死啊……
一整夜白元都是坐在床上,仰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一早白元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浴室,褪下衣服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昨天一直穿着那件衣服没有脱下来,打开花洒站在中间,水流冲洗着一晚的疲倦。
突然间一个声音突然传出来“救我……救我啊……”
白元愣神的低头看着脚下,她能感觉到声音是从脚下传来的,就在她想要仔细听听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白元匆匆的裹上浴巾去开门。
一打开门沈青云已经穿着好正装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的太阳花。
沈青云笑容明媚的将花递给白元,探着头在白元湿漉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早上好,夫人……”
白元僵硬的接过鲜花,浅浅一笑说了句“谢谢……”
沈青云看着围着浴巾的白元,难为情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白元这才晃过神,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手里的太阳花,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收到花,只不过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还真是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青云看着白元略带娇羞的脸颊,心底里的那份喜欢又再加上两分,从一开始见到她到现在,这份喜欢已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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