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菜心底里还有着一层心思,就是解救自己这个可怜的弟弟。
当初跟施家联姻原本定的是自己,可许康远跟父亲商量后改成了白天,施柔的脾气火爆,如果自己真的取了她,那以后都日子怕是才白天更加惨,说来说去还是白天替自己挡了一劫。
“离婚吧,只要你肯离婚,你在白家这些年的缺失的,我会以钱的方式补偿给你,饶过自己,放了白天。”白菜开出了他能拿出的条件。
施柔泣不成声,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没了刚才的激动,道“你说的容易,钱我不缺,我当初选择嫁给他,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我没死之前,这个婚我不会离。”
白天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他心平气和的问施柔“除了婚姻我剩下的什么都可以补偿给你,放过我好不好。”
施柔看向白天,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哭红的眼眶有些肿胀,“不好,我不仅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沈枫柔,她夺走了我丈夫的心,那我就把她的心刨出来,一片片煎着吃。”
“你再说一遍。”白菜眯起眼睛盯着施柔,瞳孔散发逼人的寒气。
施柔从不把白菜放在眼里,态度嚣张跋扈的说道“我懒得跟你重复一遍,你们白家人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正经,小的没德行,一家子……”
啪……
响亮的一耳光响彻在整个病房里,门外的白酒听到这一巴掌,心脏猛的紧了一下。
随后施柔对白菜怒声道“你竟然敢打我……”
说完蛮横的推了一把白菜,语气跋扈道“你凭什么打我,白菜我往日还算净重你,但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跟白天夫妻俩之间的事,你动了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菜不屑一笑,伸手迅速掐住施柔的脖子,快步将人推到墙上。
被掐住脖子的施柔呼吸困难,双手抓住白菜的手臂,想要挣脱开,可她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白菜的。
白菜双眸冒着红光,瞳孔收缩至一条线,脸上的鳞片如浪花般浮起来。
白天知道大哥这是真的生气了,看着施柔被大哥掐红了脸,他委婉的叫了声“大哥……”
白菜没有理睬弟弟,眼睛盯着施柔,低声道“没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阿柔,说的也不行,我警告你,离阿柔远一点,你要是敢靠近她……”
白菜低着头在施柔耳边小声的继续说道“我就把你父母的皮剥下来,当挂毯……”
施柔现在已经面红耳赤,脑门上的青筋暴起,耳边像是鸣笛声,白菜的话仿佛如沉水的石头,眼前的视物突然变得灰暗起来。
就在施柔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病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白酒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
白菜一看到白酒进来,立刻送开了手,站到了一旁。
施柔得意解脱,双腿碳酸无力的做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白菜掐死,好在儿子进来了。
白天看到儿子坐着轮椅被推进来,干咳了两声,随即关心道“你没事吧。”
白酒冷笑着,讥讽道“您还有心思管我呢,要不是我妈来了,您怕是早就飞到大婶婶哪里去了吧。”
被儿子教训,白天并没有生气,只是脸色稍微难看了些。
白酒摆摆手吩咐身后的孟老大“去把我妈扶起来……”
孟老大送开轮椅把手,径直走到施柔身边将她扶了起来,送到沙发上坐下。
白酒环视屋里的一圈人,最后视线落在父亲身上,缓缓开口说道“您想离婚是吧,那就离好了。”
“阿酒……”施柔听到儿子的话吓得叫着儿子的名义,眼神紧张的看着他。
白酒目光转向母亲,冲她笑了笑,问道“妈,你就这么怕跟我爸离婚吗?我真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的,外公家大业大,就您一个女儿,将来施家的产业都是你的,您现在也还不到三百岁,正直青春年华,干嘛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个不爱你的人身上。”
白酒说的实情,以施柔的资本她完全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如果单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活成了怨妇,等年老时回忆起曾经过往,会不会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很傻。
白酒仿佛看穿了一切,犹如智者一般解析着“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也可以解决一切,它会冲淡你所有的后悔,不甘,妈……何必呢,您为了他已经做的够多了,别把自己一辈子搭上,得不偿失……”
孟老大听着疑惑,也觉得变扭,第一次见儿子劝自己妈妈离婚的,孟老大在心里暗暗说着“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阿酒,你为什么要同意妈妈离婚?”施柔低声问道。
白酒笑了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随口一说“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很累,我听够了你们总是为了大婶婶吵架,你们离婚了,我耳根也清净了。”
施柔看不懂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可她就是心有不甘,现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气头上,谁劝自己都会被视做敌人,哪怕是自己儿子也不行。
施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儿子面前,扬起手直接给了白酒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下去白天慌了,怒斥施柔“你这是干嘛呢!打人打习惯了,连自己儿子都要打是不是。”
白酒被打甩过头,听到父亲的吼声,他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打完儿子后,施柔就后悔了,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施柔有些力不从心。从小打大,这是自己第一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