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也看了出来陆紫然眼中脸上的嫌弃,她急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孩子还小,我先去缴费了。”
连笙问道:“你是赵鹏程的母亲吗?”
“不是,程程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帮忙过来看看。”
“紫然,过来!”
连笙对着身后的陆紫然呵斥一声,一把把人扯了过来,陆紫然被扯的踉踉跄跄,堪堪的站稳了身体。
“妈!又怎么了!”
“去,现在你去缴费处给鹏程缴费。”
“知道了!”
陆紫然接过连笙手中的钱包,皱着眉转身朝着缴费处走了过去,连背影都透露出了不情不愿。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医生护士正在紧张的工作中。洁白的墙壁上贴着一行字:二十四小时为您提供健康帮助。
在医院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地方,充满了生离死别,有生病的人对生命永远有着希望,也有人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在医院的外面,所有的丑陋和肮脏,都只不过是给所有希望与美好点缀的花边而已。医生用他们的专心、精心、爱心,换取病人的安心、放心、舒心。
陆紫然穿过面前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两旁有几间病房里透露出惨白的灯光,嘈杂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来。
在医院里面,所有的财富、地位、权势都似乎变得微不足道,所有的希望都来自于嗞嗞作响的打印机打出的一张张检查单,生命就随着打印纸的移动——延续或停止。
缴费处站满了人,无一不是一手拿着单子,一手握着红红绿绿的纸钞,满脸焦急惶恐的站在那里。
赵鹏程躺在医院的留诊观察室里,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呛入鼻腔,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人头昏脑涨。
春琴和连笙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一高一矮,一个身材纤细,一个臃肿粗壮,明明是同龄人,看上去却像是相差了十多岁。
“春琴,这几年过的还好……”
连笙顿了顿,停下了话题,她尴尬的看了看春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看到春琴的模样,再问这些客套虚伪的话,显得自己像是在显摆似的。
春琴无所谓的笑笑说道:“我就是这个样子,每天为了柴米油盐发愁罢了。”
连笙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脸上神色复杂,她与春琴本是同一个高中的学生,高考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联系。
“那年高考之后我听说你去了一所本科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会计。”
“那很好啊,要不要来我公司的财务部?”
两人走到了病房门口,春琴低头停在了原地,手指不安的抠弄着衣摆,说实话,她已经失业很久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工作过了……”
连笙垂眸,嘴角勾起弧度:“这个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适应。”
“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春琴说了这么一句话,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连笙跟在她身后,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赵鹏程头上缠着绷带,紧闭着眼睛还没有醒过来,病房里还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年龄很小的孩子,整个病房里安静到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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