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曾经。”圆滑的卡提斯神情变得很是严肃，身子前倾并缓缓开口道，“小查理被军部的处刑人处决了。”
埃伯尔手指轻叩桌面，好似想到了什么。
摩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卡提斯却很清醒，继续开口道：
“没错，小查理失控了，堕落为了负序列的怪物，军部的人在他造成伤亡前处决了他。
“我曾经也想过成为非凡者，但是我的灵性不高，又因为其他事情一拖再拖。
“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在这段时间里看清了其他人的下场，便放弃了。”
埃伯尔听闻卡提斯的自述，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魁梧大汉说道：
“所以你也选择了豢养低阶非凡者？”
“没错，人各有志，总会有人为了某个目标，而不惜自身性命。”卡提斯稍稍提了一嘴，没有多言，转而问道，“你要老查理的情报做什么？”
嗒，嗒，嗒。
埃伯尔闭上双眼，手指叩着桌面，反问道：
“卡提斯大当家，想必你们对海上航行都很了解。
“如果灯塔的篝火熄灭了，会对船只造成多大的影响？”
“巨火塔熄灭？”卡提斯转着酒杯，神情慢慢变得精彩起来，裂开嘴角笑道，“如果夜里起了海雾那就危险了。”
埃伯尔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在海雾天施展大规模的非凡力量，引发超大迷雾，熄灭灯塔的篝火，引导船只触礁，派遣融有海生魔物血脉精粹的非凡者……
“卡提斯大当家，给我老查理的住所位置。”埃伯尔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强行扣押老查理。
…………
送走埃伯尔后，卡提斯摇晃着酒杯对摩根说道：
“成为非凡者就是在慢性自杀，被敌人杀死，被同伴杀死，被自己杀死。
“我所知的民间非凡者少有能活过十年的，就算捱过了这道坎，脑子也不太正常了。
“你还想成为非凡者吗？”
摩根看起来很健壮，很年长，但实际上他才刚过三十这道坎，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浪费，身为兄长的卡提斯不想让自己的亲弟弟送死。
摩根攥紧了手中的钱袋，心中多有不甘，但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唉，你终于想通了。”卡提斯又给摩根斟了一杯酒开导道，“只要你有钱有势，有权有资源，还有脑子，非凡者也得为你办事。以后好好动动脑子，别净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
…………
埃伯尔走出海鲨帮的酒吧后，没有立即前往老查理的住所，而是先回了一趟吉拉德府邸。
若是老查理真的为了给儿子报仇而和邪教的人勾结的话，这一趟怕是要有一番大战了，埃伯尔得全副武装地走这一趟。
但是埃伯尔刚回到吉拉德府邸，就看见杰克、佩德罗、瑞秋、艾迪正等着自己。
“嗯？你们这是？”埃伯尔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四人，不明白他们四个怎么在这里。
杰克弹了弹手里的大刀，哈哈大笑：
“表姐说你这个滑头肯定要搞事，我就把他们全喊来了。
“你别想一个人逞英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