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经历却像是半辈子那么长。
最委屈的时候都撑过去了,现在的心境像是别人四五十岁的人才有的平静,早已经没有了炫耀的冲动。
看透了人生,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有归为平淡的那一刻。
能够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里,依旧能够深爱彼此才是最可贵的。
“去C市没多久,我遇到一个在路边乞讨的乞丐,他衣服脏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知道穿了多久,头发打结枯萎的跟稻草一样,满脸的皱纹,总是坐在一个地方,时而傻笑,时而抱头大哭,那附近的人总是会轮流着给他送吃的,我一开始以为是个疯子。
后来我听那附近的人说,才知道,他是心病。”
她转头看向宗景灏,“他会变成那样,是因为他的妻子难产大出血死了,一尸两命,之后他就疯了。”
乞丐坐的街边,就是邵云最开始给她租的秀坊附近,她去秀坊必经的路,每次去秀坊都会看见那个乞丐坐在那里,有一天她路过那个乞丐不见了,邵云说人死了,得了癌症没有治疗。
当时她想,命运怎么会那么残忍,让一个人一辈子都泡在苦水里。
所以她想要的就是她所在乎的人都平安健康,对自己亦是如此,“我不愿失去所爱之人,也不愿所爱之人失去我。”
她忽然的感性让宗景灏一时无法回应。
“我不会疯,你也不会离开我。”
宗景灏将她揽入怀中,捏她的脸蛋儿,“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林辛言拍他的手,“掐的疼。”
宗景灏冷啜了一声,“你还知道疼?
以后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我就……” “你就怎么样?”
林辛言扯住他的领带,拉向自己,宗景灏做坐得直,腰杆硬,稳的很,林辛言没拽动,娇嫃道,“现在就欺负我了?
婚礼你找别人给你当新娘去。”
宗景灏被她的不讲理气笑了,“明明是你想勒死我,怎么是我欺负你了?”
林辛言靠着不舒服,索性滑下去身体躺在沙发里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扯着他的领带在手里把玩,“肯定是你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你,你比我高那么多,比我重,手臂比我的粗。”
宗景灏笑,声音深邃绵长,“以后我让你。”
林辛言来了兴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不是。”
林辛言望着上方漆黑的瞳孔问,“那是什么?”
他笑的轻,“我让你在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