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万婉儿,陈沐默默坐在绿藤下翻动名录。
名录上只大概记载了每一位宗师的名字,隶属,晋为宗师的年月以及简单生平。生平记载的也语焉不详,只大致记载了一些战绩而已。
比如这名录上最年轻的宗师王洛,记载为:
宗师王洛,庞国皇弟,封为洛王。天元历万千八三二年七月晋为宗师。
天元历万千八三三年三月,战云国宗师后野云,胜。
天元历万千八三三年六月,战昊国宗师红烨,胜。
天元历万千八三三年七月,战神秘宗师,负。
......
名录上只记录了三场胜负。但这简简单单的三行字,却能看出这为新晋宗师的强势。
倒是那神秘宗师,勾起了陈沐一些兴趣。
名录上只记载了宗师级武者一百三十一人,但显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宗师级人物未被记载。
也不知道那位叫况书宁的宗师,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呢,还是不敢将他们的身份记录在册呢?
陈沐突然对这位名为况书宁的宗师有了兴趣。
他的计划当中,如果加上这位天元“百晓生”的话,应该会顺利许多吧?
同一时间。
某一宏伟城池、酒楼当中。端坐在大厅中央的中年说书人突然打了个寒战。
“师父,你怎么了?”
旁边一名十来岁的俏丽女孩儿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切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好像有谁在打我的主意。”
女孩儿立刻严肃起来:“师父,是不是你的灵觉察觉到什么了?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还是走吧?”
中年说书人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我能感觉到那个威胁还很远,也许只是某个‘老朋友’在挂念我吧,不妨事的。”
女孩儿放松下来,鄙视道:“还是因为师父你平日里缺德事情做的太多,三天两头就被人念叨。”
中年说书人脸上露出一个尴尬表情,正要训斥,下面却传来了呼喝声:
“说书的,讲着讲着怎么停下来了?”
“就是,打什么盹儿呢!赶紧继续说啊!”
“快点快点,再不讲可不给钱了!”
中年说书人连忙扭头笑道:“好好好,诸位莫急。这就接着说......话说那洛王在枫叶林当中激战红烨,两人打得那叫一个你来我往......”
......
院落里,万安平结束了今天的锻炼,双腿打着颤跑回屋里,往床上一躺就再不愿起来。
“姐姐,我已经按你说的坚持了半个月了。可是大哥哥根本不看我一眼......”
说着说着,想到这些天的辛酸和苦累,万安平越想越委屈,大声哭了起来,鼻涕和眼泪全部糊在了被单上。
万巧瑄默默看着弟弟,等他哭累了,哭不动了,才坐下来轻声道:“永安,爹爹死了,娘也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一次机缘。只要李长老愿意收你为徒,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你不是说你以后也要成为爷爷那样的大英雄吗,怎么连这点苦痛都坚持不了?”
万安平将头埋在被子里,沉默不语。
“乖。我知道你很累很苦,但是你的坚持会有收获的。这样好不好,以后你每天坚持完,我就买蛇串儿给你吃。”
万安平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从被子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声音:“我要刚烤好的,两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