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岑兮只是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要一想到靳珩深是在包庇聂晚清而不顾自己的意愿,夏岑兮就觉着一阵空虚乏力。
靳珩深捏了捏拳头,语气缓慢轻柔,却也失了力般。
“抱歉。”
“她是我父亲从前最得力的助手,我父亲也对她期望有佳…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我不能让她离开……对不起。”
“她……还有我父亲对环纳的期盼。”
聂晚清是经自己介绍到环纳的,但后来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走到环纳的上层,父亲曾对自己说过,聂晚清是个有抱负的,是能帮他推动环纳的,等他提携提携以后就可以帮助靳珩深了。
这是夏岑兮第一次听到她主动提起靳风,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第一次……对自己解释。
她听到了靳珩深颤抖着的声线,压抑着喉咙里的委屈低下了头。。
吞咽了片刻,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空余身后的寂寥。
刚走出门外,就见到了恭候多时的聂晚清站在原地盯着自己。
夏岑兮刚想走,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等等,既然已经说开了,不如我们谈谈?”
环纳影娱楼下的咖啡厅装潢精致,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夏岑兮还从来没有进来过,她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和自己厌恶的人共同坐在这里。
“聂晚清,我真是看不起你的手段,手段低劣,人品也是值得商榷。之前我不说破,是给你留了情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怎么?你就那么恨我吗?”
聂晚清目视着面前的女人,神色冷漠,今日的聂晚清真是让夏岑兮大开眼界,对于陷害自己的人,夏岑兮做不到什么宽容。
聂晚清丝毫不介意闲适的端起咖啡饮下,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边挂着的奶色晶莹,好像二人坐在这里真的是来品尝咖啡一般,眼带笑容的抬起头。
“你也一样,夏岑兮。不认识你之前,我还以为珩深娶的是一个鲁莽到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不然怎么会用那么冲动的手段捆绑男人。”
看着夏岑兮加重的呼气声,聂晚清挑眉笑了笑。
“不过现在看,的确是我大意了。既然已经发展到了现在,我想有些事我也可以直接说了……”
“我喜欢他,很久之前就喜欢。而且你也知道,我陪伴在珩深身边的时间比你更多,他想要什么,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
喜欢,夏岑兮听见这句话在心里嗤笑了一下,其实在夏岑兮见到她的第一眼两人不对付的气场不就是再告诉自己这些吗。
“你真的觉得……你很了解他吗?”
夏岑兮长舒一口气,抬眼看向聂晚清。
聂晚清笑着摇摇头,看着夏岑兮的目光里满是对不懂事的孩子的怜悯。
“从我来到环纳开始,从我待在他父亲身边开始,从我是老靳总最信任的人开始……我就会是珩深最信任的人。”
说到这里,聂晚清的笑容加深。
“而你,只不过是一段捆绑婚姻中的卑劣者,秦总裁安排你在他身边,想必珩深应该是厌恶你的吧?”
窗上落上一片雪花,这是沪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的落下,又无声无息的消弭在时空里。
夏岑兮在看到玻璃窗上的雪花散落时,转回视线望向聂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