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以后,夏岑兮委婉的对大夫提出了自己出院的要求。
大夫看着夏岑兮的病历本,一脸的严肃,皱着眉头摇头。
“夏小姐,你应该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这边并不建议你出院,毕竟刚经历了车祸,再加上你流产,在医院里静养一个月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流产本来就是对身子的损伤极大,好好休息才是最为重要的。”一旁的实习护士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夏岑兮,也听闻了她的遭遇的处境,对她心生怜悯。
夏岑兮脸上含笑,整个人是格外的恬静。
“谢谢大夫和护士,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明白,只是,现如今的处境已经不允许我再这么安定下去了。”
她低下头,脸上挂上了他人察觉不到的苦笑。
看出了她的决心,即便大夫想要挽留也是无可奈何,夏岑兮也是雷厉风行,很快的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悄无生息的离开。
“什么?夏岑兮出院了!什么时候的事?”这段时间靳珩深也是格外的疲惫,虽然坐上了总裁的椅子,可是却没有做出任何的业绩。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女人,他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做的决定,这一次,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很久了。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他那样的身子能这么早出院吗?”靳珩深对着电话,咆哮了起来。
“靳总,这也是我们迫不得已的。病人要求出院,我们也没有圈禁他的理由……”
医院那边也是有苦难言,两方都不能得罪。
“没用的东西!”靳珩深切断了电话,看着桌上的照片,愣愣的发神。
这张照片还是当时他和夏岑兮一同参加活动时,媒体拍到的那一张,那时的夏岑兮闪闪发光,就那样依偎在他的身边。
自己当时,可真是幸福啊,可惜……他不自知。
夏岑兮拿着身上的一点现金,打车回到了夏家老宅,却看到了门上大大的白条,显然他们家已经被查封了。
她站在门口,寒意,从头凉到了脚。
她在医院里已经设想过种种可能,却在面对这一切时仍然还有些发抖。
她打给了夏章行,可是电话那一头却没办法给她一个回应,听得出来,夏章行喝了不少的酒。
夏岑兮皱着眉头,耐下心咨询问醉酒的夏章行位置,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原来事情爆发以后,夏章行再无身份和地位,更别说是金钱。
只得被迫搬进了吴颖怡的出租屋里,两个人在这里相依为命,而夏章行也因为这一次的打击,一蹶不振,整日以酗酒来度日。
等夏岑兮推开房门时,就看到了整个出租屋里凌乱的场景,满地的酒瓶子,和一旁因为她出现而不知所措的吴颖怡。
坐在沙发中央快喝成一滩烂泥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那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哪里还像个正常人?夏岑兮皱起了眉头,不敢相信。
这么大的变故,竟然改变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