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一个盛世美颜的顶级杀手,在这样的小屋子里,为一个怀孕的别人的女人翻找内衣,他心里万般不过。
“为什么绑架我?”
“你倒霉。”态度高冷,一如往昔。
阿拉斯找到一件罩杯看上去小点的胸衣,背转身递给田雨。
她很快地穿上胸衣,套上连衣裙。
“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闭嘴。”
“那天晚上我就不该救你。”田雨一阵心寒。
“别想逃。”
“你认为我逃得了么?”
“戴上帽子,头发塞里面。”
他命令。
田雨照做。
临走前,阿拉斯把这户人家的门磕上,尽管锁已经被踢坏。抓住田雨的手腕,低着头,蹭着墙角一路走,到了自己驻扎地西郊宾馆。
迅速收拾起自己的行囊,背上身,坐电梯下到一楼。
电梯门开。
“我想去洗手间。”田雨望着他。
“刚怎么不去?”依旧一脸冷漠,不看田雨一眼。
片刻,阿拉斯命令:“赶快。”
田雨进了女厕,阿拉斯卫生间门口等。
宾馆保洁大婶经过,赞美地瞅着这么好看的小伙,上海话啧啧赞叹:“现在这年头愿意等女盆友如厕的男孩子太少咧,还这样帅……”
阿拉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田雨一出来,阿拉斯抓住她手腕,匆匆撤离酒店。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弄堂深处不起眼的破朽小旅馆,隐在一棵梧桐树后头。
这个时候,越是稍显档次的宾馆酒店,越会有警察查房。
男老板叼着烟,把他俩看了又看,“你俩什么关系?”
高大帅气又深沉的阿拉斯,清新质朴地田雨,两人却一脸“谁认识他/她”的感觉。
阿拉斯:“不关你的事。”
老板低着头沉默。
这样地小旅社,有人入住就行,小贩也罢,小偷,赌鬼,妓女也罢。
匆匆完成了住店登记,俩人走过旅馆潮湿闷热的过道,推开窄小的房间,一张不大的单人床,被单泛黄有洗不净的污渍,房间墙皮剥落,墙角不明液体渍迹。
头顶一扇腐锈的绿色大吊扇,呼啦啦地转。
——这什么鬼地方。田雨心底埋怨。
金正宇一头栽倒在床上,仰面朝着天花板。作为一名13岁就开始接受各种训练的职业杀手,再困苦的环境自己也呆过。
田雨站在门口,紧张地望着他。
已值午夜。
阿拉斯打开背囊,取出简易睡袋,铺开在床边地上,自己蜷缩了进去,侧头卧。
“谢谢你。”田雨小心翼翼地试探。
地上的人一声不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田雨躺在床上,盖着有味儿的被褥,怎么也不能入眠。自己身边躺着一杀手,自己随时可能毙命。自己走了,老妈怎么办,老哥怎么办。
田妈喊出田雨有身孕地时候,田雨处于昏睡状态,因此至今不知道自己有孕。
地上的阿拉斯。
佯装睡着,不过是怕这个女人会担心自己对她侵犯。
他脑子里琢磨着三件事。
第一,要等几天才能再次出手。
第二,怎么借田雨之口让金正宇送钱。
第三,金正宇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转钱过来。
如果完不成任务,自己的义父会非常失望,会如何处置自己。自己的养父母的病如何治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