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突然,翁鸣之音,震耳欲聋,环彻整个祠堂。石碑巨震,道道裂痕自石碑底座向上蔓延,偌大石屑化作烟尘,转眼间石碑化为一人之高的玉石。
澈城府人马不知柳长辞意欲何为,纷纷欲起身制止,却在澈城府长老一声“勿动”下制止了身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石碑碎裂。
柳长辞心无旁骛,定睛细看,玉石上纹有四行暗红字迹,这字迹左右微幅移动,散发暗淡光芒。
柳长辞轻轻念道:“九纳百川,宫容山河。太收寰宇,我做穹苍。天阶九脉凝宫,惊神九宫化宇。一宇参星为太,太上再无真君。”
柳长辞望着这四行字迹,闭眼沉思了片刻,心中有所明悟。
待再睁开眼来,碑文已化为无形,玉石亦化作缕缕烟丝,逐渐消散。
但就在此时,柳长辞只觉双目剧痛,自己竟自目中感觉到浓浓的渴望,这份渴望实在太过强烈,柳长辞无奈,虽担心旋涡现形,会导致亮出底牌,但那份渴望他不得不顾,便真气压缩,随时准备散去真气,任由双目自行运转。
双目缓缓震动,自发将这玉石烟雾悄无声息的吸收殆尽。
“哎呀,懂事极了!”
未出现那名场面,柳长辞心中直呼侥幸。
但这烟雾钻进眼睛里,柳长辞并未觉得有何变动,也未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好处。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四周,发现祠堂内的众人似看妖魔鬼怪般的盯着自己,澈城府之人虽脸色蜡黄,但也在宾坐上静坐不动,柳长辞心说虽高调了点,但此时应尚在研磨比试之内。事已至此,莫不如尽快将这奇特招式研悟,兴许那时还能增添几分胜算。
先不管这核桃,柳长辞迅速盘膝而坐,开始了悟道沉思,方才那碑文所说大意应是九为脉、宫为身、太为决。以此看,‘宫’并非终点,‘太’方是碑文所藏至高术法。
方才自己被那神秘男子传授了释术之道,石碑符文也打通了九脉,而依照那三行字迹,自身应已介于‘九’与‘宫’之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突破。
柳长辞沉思片刻,突然醒悟,直恨自己愚钝。自己仅一心研磨碑文,竟连被打通的经脉为何脉、有何特性都未曾查看。九脉凝宫,文章定是在这九脉之上!
柳长辞速速神识入体,观察起这被打通的九脉,他发现,这九脉为十四脉中的入体之脉,比如吐纳真气、外服药石、药力入体等均在此等脉络入体,但常人仅开三脉便足以,因无论开多少入体之脉,丹田容量就那么大,而与人比试斗法,拼的是丹田内真气的质量与密度,质量越高,真气所带己身意志越强,击破之力也就越强。密度越大,每缕真气夹杂的天地能量也就越多。
柳长辞不知为何‘宫’要选择入体之脉,且一连打通了自身九条,这九脉脉穴此刻紫光微闪,在自己体内左右对应,成三角之势,柳长辞突然想到,如自己用真气按照那是紫芒入体时的顺序在九脉间运转,不知是何效果。
想到这,柳长辞略微紧张的舔了下嘴唇,真气运转的周天顺序并非随意即可,固定功法固定线路,如捏决拿印一般,有着固定顺序,走火入魔便是各条经脉作用不一,而真气不顾经脉作用之力,散乱行走为始,从而造成体内真气不得顺畅,相互激荡自残自伤。一门功法的创造问世,是不知多少人以性命换来的。
但柳长辞回顾研磨碑文的起始至现在,自己好像并未出错,他相信自己不会愚笨至此,他还记得紫芒入体的顺序,而那顺序,定是‘凝宫’的运行周天。
一句‘富贵险中求’足以消灭所有的犹豫与婆妈,柳长辞静气凝神,调动真气顺着九条经脉依照紫芒入体顺序毅然运转开来。
是单车变摩托,还是花式作死,就看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