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羽连忙把腰间钱袋解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就这么点?”
“就这么多了。”
大野猪一指范羽背后的长包裹:“里面是什么?都拿出来,别刷花招啊,老猪我可是老手,发现你私藏夹带,小心你的脑袋。”
“都是衣物,你瞧。”
范羽连忙把包裹拿下来,打开放在地上。
“长条是什么?”
“剑,一柄破剑,不值钱。”
范羽又解开包裹着紫郢剑的布,露出一柄锈迹斑斑的三尺长剑。
“值不值钱,我说了算。”
大野猪走近了,近了半丈,忽地毛发一炸,只听‘铮~’的一声,那破剑竟然无风自鸣。
范羽下意思的,一把抓住剑柄,接着丹田处的炁,犹如沸腾的开水,腾腾的往上涨,通过双臂流入剑中。
也就一刹那。
“铮~”
剑鸣大作,剑面上的锈迹,一片片脱落,露出一汪紫色,接着一震,一股巨力发出,拖着范羽就往上冲。
“啊~”
罡风扑嘴,一睁眼就是十余丈高,还在往上冲,到了百丈高处,好似劲力用尽,猛然往下垂落。
接着又是一阵汲取,这才停住剑身,该往往前冲。
下边,大野猪大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圆圆,好半响才道:“我日他个母猪啊,这是遇到神仙了。”
“不行,这地不能待了,得换个山头再做买卖。”
一扭屁股,逃也似的,钻进山林,连地上的碎银都不要了。
范羽死死抓住剑柄,身子面条似的,被抖得一晃一晃,时而高飞,时而下降,在四五十丈高处打着旋转,接着又往前冲。
脱了缰的马儿似的,可劲折腾。
过山岭,穿河流,四处飞腾,留下一串串惨叫声和欢愉的剑鸣声。
好在荒山野岭,冰天雪地的,也无人烟,不然得吓坏路人。
好半响,除了把隔夜饭给吐出来,糊了自己一脸外,也无其他事,这才停嘴。
勉强眯着眼,往下一瞧,心头又是一颤,树木矮小,山腰过身,这掉下去,准成肉泥。
更不敢放手了。
半刻钟后,一声悲鸣,紫郢剑挣扎着飞了数百丈,逐渐往下降,不时想要拔高,奈何力竭于厮,到了距离地面一两丈高时,范羽就是吊在上面了,再也前进不得。
接着,往下一落。
范羽屁股着地,差点成八瓣,腰骨更是剧痛,还好是一土坡,也无大石,这才幸免。
往后一仰,管他冰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安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
好半响,才缓过神,偏头一看,紫郢剑就插在地上,毫无动静。
爬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伸过手,一碰剑柄。
“铮~”
紫郢剑通体淡紫色,泛出琉璃光豪,一阵一阵的嘶鸣,吓得范羽一个激灵,连连后退。
方才得经历,太刺激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阵阵悲鸣,剑体平静下来。
范羽松了口气,忽然感觉不对,感应丹田处的炁,只剩下丝丝几缕,在空旷的丹田里流转。
“炁呢?”
下意思的看向紫郢剑,想到刚才的经历,那头野猪精接近半丈,它就铮鸣,好似受了威胁的小兽,接着自己丹田处的炁,就被它吸取。
再然后,好似脱了缰的马,彻底放飞自我。
一瞬间,他全明白过来了。
之前应九儿提过,自打自己进了庐山县城,紫郢剑就铮鸣,原来是感应到炁的存在。
而炁就是它的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