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回头看了一眼，想着他们刚才一路吃过来，又喝了一大杯奶茶，实在撑，便摇头道“算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她本想说还是回去了，却见舒宝贝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她的心一软，话到嘴边改了口“还是去吧。”
舒宝贝一听，眉开眼笑，穆厉延莞尔，将舒宝贝从肩膀上放下来，三人一起进了烤鱼店。
说是店，其实就是在路边上支了几张桌子，跟烧烤摊看起来相似。
现在这个时节，吃烤鱼算是最好的，但烧烤类的东西容易上火，上了烤鱼后，又要了几瓶凉茶，舒凝鬼使神差的，叫了两瓶酒。
或许，有些话需要酒来壮胆。
酒这个东西很苦，喝多了还容易出事，舒凝一般也不喝，但今天，她突然就想喝。
舒凝将酒瓶子打开，本想拿一瓶给穆厉延，忽然想起他酒精过敏，也就没给，自己先喝了一口，真的很苦。
穆厉延没拦着，他知道舒凝表面上看着没事，心里很难受，这次他追过来，就是不想到最后舒凝的心真死了，或者被曲韦恩占了便宜，但有些话，不到时候，他还不能说。
接下来，舒凝喝酒，穆厉延跟舒宝贝两人和凉茶，出来时，穆厉延背着舒宝贝，回去时，穆厉延背着喝醉的舒凝。
舒宝贝鬼精灵，回到酒店，对穆厉延说了一句“穆叔叔，我去睡觉了，妈咪就交给你了。”自己就回了房间。
穆厉延哭笑不得，将舒凝放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舒凝醉，但不至于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脑袋疼，不想说话，喝了一口水后，感觉好点儿了，仰躺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讷讷的问“穆厉延，你跟着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你都要结婚了，我们再也没可能了。”
穆厉延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俯身凝着舒凝，为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目光温柔“因为你，所以我来了。”
舒凝笑了，盯着穆厉延“我问你，让池清禾在庭上临时改变证词，是不是你用婚礼交换来的？”
这句话她很久就想问了，当池清禾改证词，当出了法院时，她就想问，穆厉延，你做这一切，是不是因为她？
穆厉延深深锁着舒凝，嗓音磁性而清晰“是。”
一个字，让舒凝觉得很多事，都不必问了。
她很感谢，穆厉延这次没再否认，没再让她伤心。
可她还是想问“值不值？”
“值。”
忽然，两颗滚烫的东西从眼角滑落，不管曾经穆厉延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心里还是相信，穆厉延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而这一切，在开庭的那一天，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穆厉延终究还是向着她的。
这，或许就够了。
舒凝疲倦的闭上眼睛，忍住眼睛里的眼泪，她知道他那样做的原因，可那不是她原谅他的理由。
舒凝这一举动，让穆厉延没了主意，心底有些慌了。
她睁开眼睛问“穆先生，你知道怎么爱一个人吗？”
如果不能一起承担，一味的让一方承担着，这样的爱，太累了。
穆厉延捧着舒凝的脸“就这一次，等一切都结束，我会给你想要的爱。”
舒凝扯了扯嘴角“那你告诉我，要怎么结束这一切？你父亲的死，我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我母亲，我真怕……”
“不是她，你的担心不存在。”
舒凝心思一转“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再等等，等东西拿到手，这一切都结束了，是谁，也就知道了。”
她盯着他的眸子，听着他的话，忽然她的脑子里闪现过什么，好似有了答案，却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她大胆的抬手搂着穆厉延的脖子，哑着声音再问“穆先生，你不会跟她结婚，对吗？”
这句话，才是她今晚最想问的，她真的不想错过，如果穆厉延没有跟来，或许她还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可因为他给了她勇气，她愿意一试。
穆厉延深凝着舒凝，忽然笑了，是那种眉眼俱笑，眸光温柔“舒小姐，我想以后看来得让你常喝酒。”
因为酒，才会让人说实话。
话落，穆厉延已经俯身封住舒凝的唇，舒凝发出一声嘤咛“宝贝还在里面……”
穆厉延双眸灼灼，在她唇边说“宝贝说，把你交给我了。”
“不行……”舒凝双手抵着穆厉延，相信是相信，可她不能心软。
“我想要。”
穆厉延低头一个深吻，像他的话一样霸道，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宣布，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