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惠妃娘娘!”乐竟夕屈膝施礼,声音好似鹂鸟一般清丽悦耳。
乐竟夕只能看见一个背影,身着淡绿色绲边宫装,独有一份淡雅。
“快过来坐吧,不用见外。”惠妃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岁月好似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亦如乐竟夕当年入宫时见到的那样。
“儿臣见过母妃!”
惠妃听见湛珩的声音后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甚至于有些惊慌,“你怎么忽然回来了?皇上不是让你和几个皇子去学骑射么?”
湛珩似乎没有察觉到惠妃的反常,伸手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黄花梨的小匣子,“儿臣记得今日是母妃的生辰,特意赶了回来,这是送给母亲的贺礼。”
乐竟夕在一边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的互动,心下诧异,没想到今日竟然是惠妃的生辰,只是自己空手而来,倒是没有带什么贺礼。
“生辰什么的哪有你的功课重要。”惠妃不见多么欢喜,反倒是有些责怪湛珩。
湛珩无所谓的笑了笑,“母妃放心,儿臣的功课自然不会落下。”
还想说些什么的惠妃见湛珩坚持没再说什么,“那便随你吧。”
“母妃还说不过生辰,我要不是惦记着急忙赶回来,还不知道母妃给夕儿下了帖子,这是觉得儿子不在身边所以让侄女进宫陪您过生辰了。”
惠妃听完,脸色有一些不自然,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叫夕儿过来是因为想问问她老将军的身体,我这身份回不去,便只能从她口中听上一二了。”
“爷爷身体很好,前些日子还念叨着娘娘,盼着娘娘有机会可以回将军府看看呢。”乐竟夕眼见着气氛有些尴尬,便顺着惠妃的话往下说。
“那样就好,只是我是回不去了,一入皇宫深似海,从此家人变路人。”惠妃轻叹一句,心里百般忧愁。
乐竟夕听完抬头看了看惠妃,只见她低落的坐着,心中似有万般愁绪,想必这宫里的日子过得十分不舒心。
“娘娘放宽心,好在还有阿珩陪着您。”乐竟夕轻声安慰道,然后使眼色给湛珩,让他说些什么。
湛珩接收到信号后挑了挑眉,“是啊,母妃,儿臣这不是陪着您呢嘛!”
惠妃听完湛珩的话后几不可见的抖了下身子,乐竟夕正觉得奇怪,总感觉惠妃好像很怕湛珩似的,只是她来不及深思便又听见湛珩开口。
“况且老将军和夕儿也时时刻刻惦念着您,您大可以放宽心。”
“我只是想让夕儿好好考虑一下和太子的事情。”惠妃没有回答湛珩的话,而是目光担忧的看向乐竟夕,“若是夕儿不愿,本宫愿意去替你说和。”
乐竟夕看向惠妃,想着这大概才是惠妃今日召她进宫的真实目的,不过是为了借着生辰的由头劝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劳烦娘娘费心了,臣女的婚事由父母和爷爷做主,臣女的意愿没有那么重要。”乐竟夕感激的笑了笑。
惠妃原本还满心期冀的等着乐竟夕的答案,可是乐竟夕的回答却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时间哽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无奈的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夕儿,姑姑是为了你好啊。”